慕容建民伸手指向站在自己身旁的慕容懿伊，開口道：“慶幸吧，你們現在至少還有改變命運的機會。隻要能像她一樣，將心底的惡欲轉化為武器，就能保護自己，也能保護周圍的人了。”
他的演講對於台下學生來說起到了一定激勵作用，但不多，依舊有人在打退堂鼓。
“可我不想這樣......”
“我不想摻和這種事情，我要回家。”
慕容建民眉頭微皺，目光掃過那幾個瑟縮的學生，淡淡道：“還沒聽明白嗎？你們這些惡欲接近滿分的家夥，要麼學會掌控惡欲，要麼不久的將來被惡欲吞噬，變成沒有理智的怪物。”
破敗的場館內氣氛陷入了沉默，許多學生的臉色都有些難看。
“英雄，或者怪物。”白發小男孩語氣平淡：“你們沒有第二個選擇。”
就在這時，一隻手舉了起來：“喂，校長大人，所以我該怎麼做？”
能在這種場合第一個站出來，是需要莫大的勇氣的。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過去，言辭也不例外，隨後他有些驚訝地發現，出聲的竟然是那位“青龍幫”大當家。
郝嘉用手撐著演講台，動作麻利地跳了上去，雙手插兜大搖大擺地走到白發小男孩的身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對方，咧嘴一笑：“快點，校長大人，我已經等不及了。”
“你蹲下。”
“哦。”
郝嘉乖乖蹲下，隨後感到一根有些冰冷的手指點在了自己額頭正中。
“收斂心神，保持意識清醒，盡全力控製自己心中的‘惡欲’，不要讓它失控。”
隨著小男孩淡淡的話語聲落下，郝嘉隻感覺大腦中有什麼東西破碎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強烈情感如海潮般從中湧出。
台下所有學生都緊張且期待地看著這一幕，隻有言辭默默地退到了人群後麵。要是這種混混頭子有足夠的自控力，根本就不會成為混混頭子，他幾乎可以確定對方肯定會失控，然後變成像昨晚梁叔那樣的怪物。
舞台之上，郝嘉雙手抱頭倒在地上，呼吸逐漸變得粗重起來。
在緊張的氛圍中，一分鍾很快過去了。
慕容建民微微皺眉，表情變得有些凝重。因為通常來說，如果沒能在一分鍾內形成“麵具”，基本已經能夠確定結局了。
他後退兩步，準備出手，然而就在這時，痛苦蜷縮著的郝嘉突然發出了一聲沙啞的呐喊：
“啊啊啊啊啊！”
舞台上爆發出一道刺眼的白光，使得眾人紛紛抬手擋住了眼睛。好不容易等光芒散去，卻見郝嘉的臉上多了一張明黃色的麵具，原本漆黑的瞳孔也開始散發黃色的光芒，整個人的氣質變得無比邪異。
“恭喜你，成功做到了。”白發小男孩一派老成模樣鼓了鼓掌。
“嘿嘿...”郝嘉低笑了兩聲，視線掃過台下的一眾學生。
凡是與他對視的人渾身一顫，有種被陰險的毒蛇盯上的感覺，渾身直冒雞皮疙瘩。
這真是成功了？
怎麼感覺更像是失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