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育館裏，慕容懿伊越哭越傷心，肩頭不停聳動著，看起來讓人心生憐惜。
“別哭了，一一。”紫發女人走過來，蹲下身子，將女孩摟進懷裏。
接過對方遞來的紙巾，慕容懿伊抽泣道：“謝...謝謝你，欣茹姐。”
“勝敗乃兵家常事，有什麼好哭的，堅強點。”段欣茹拍了拍女孩的肩頭，安慰道。
“可是...可是......”
慕容懿伊小嘴一癟，愈發委屈起來：“我差點害死三個同學...其中一個還是被我打的...嗚嗚......”
“不怪你，昨天那種情況本來就很少見，就算是我也不一定能反應過來。”
“真...真的嗎？”
“嗯，當然是真的。”段欣茹見暫時穩住了女孩，連忙轉移話題道：“話說回來，你們讓那個家夥帶新人，真的沒問題嗎？”
“曹叔比我強多了，他們不會有危險的。”
“我當然知道他強，他比我們這裏的每一個人都要強，但問題不在這裏。”段欣茹的目光閃爍，似乎在猶豫接下來的話該不該說。
慕容懿伊意識到了什麼，擦幹眼淚，從地上站起來：“沒事的，曹叔他不是...他最近狀態好多了，不會有事的。”
......
“在紅月世界的時候，一一那個丫頭是不是很難相處？她隻要一戴上麵具，小鼻子翹的老高了，誰的話都聽不進去，就連她爺爺都會被氣的夠嗆，哈哈哈哈。”
校門口的馬路上，曹睿提溜著酒瓶，走兩步喝一口，吸引了周圍很多剛放學的學生或好奇或畏懼的目光。
言辭和張扶望跟在他身後，後者有意無意地與其拉遠距離，生怕別人看出他們仨是一起的，奈何對方總是朝兩人搭話。
“估計你們也猜到了，我今天是帶你們回去處理爛攤子的。”
“按理來說，出現了兩個墮落者，一一應該第一時間選擇撤退。先帶你們離開‘引力’範圍，回到現實世界，再獨自回去處理掉麻煩......等等，你們不會還不知道‘引力’是什麼吧？不是說物理學的引力，是另一種‘引力’。”
見兩人一臉茫然的樣子，曹睿撓了撓頭，有些無奈道：“看來一一還沒來得及跟你們說，那我簡單講一下吧。”
“首先，你們要知道，紅月世界裏存在的人大致可分為兩種，一種是我們靈術師，另一種就是那些邊緣者了。不像靈術師是以自身的意誌進入紅月世界，邊緣者大都是現實世界人類心中的惡欲投影。”
“現實世界的人的行為和經曆，會很大程度上影響紅月世界的自己。但是處於紅月世界的邊緣者，很難反過來影響現實世界的那個人。除非現實世界的人逐漸失控，一步一步變為‘墮落者’，甚至是‘死骸’，自身意誌與紅月世界的牽扯愈發深入。”
曹睿腳步放緩，手臂一張，一左一右搭在了兩人的肩膀上，繼續道：
“所謂‘引力’，你們可以簡單理解為一種‘會將人拉進紅月世界的力量’。靈術師在進入紅月世界時，會在周身一定範圍內形成‘場域’，在這個‘場域’之內的人，如果惡欲和靈感都足夠高的話，自身意誌就會被裹挾帶入紅月世界。”
“簡單來說，惡欲不夠，不論是自身意誌還是惡欲投影，都不會出現在紅月世界。靈感不夠，自身意誌無法進入紅月世界，但是會在裏麵形成惡欲投影，懂了嗎？”
“嗯。”張扶望忍受著鼻腔裏不斷鑽進來的酒氣，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