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曹先生，我們說正事吧。”
辛雨珊有些無奈，打算直接進入正題：“這次的異鬼是你們自主發現的，酬金增加五成。沒能在發現後第一時間解決，增加了擴大事態的風險，酬金減少三成......”
曹睿撓了撓頭，嚐試討價還價：“拜托，當時在場的就三個學生，沒出事都算萬幸了好吧？”
辛雨珊外表看起來溫柔可人，但在工作時卻是一絲不苟，根本沒有搭理他的抱怨，語速平緩繼續道：“這次的異鬼情況特殊，兩個目標同時處於墮落者和倀鬼的疊加態，算是個新發現，按照規矩可以給B級獎賞......最終酬金大概在十萬到十五萬之間，至於具體數字則要等事情解決後，沒問題吧？”
“沒問題。”
曹睿先是點頭應了一聲，隨後扭頭壓低聲音道：“酬金範圍聽個樂嗬就行了，反正最後肯定是按下限給錢的。”
“對我有意見可以直說，別這麼幼稚。”辛雨珊的臉上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意。
“瞧您說的，我怎麼敢有意見呢。”
曹睿搓了搓手，笑嗬嗬道：“雖然我每次處理異鬼都是身負重傷，命懸一線，但我拿最低限度的酬金都是自願的，和您肯定沒有任何關係。”
辛雨珊幹脆懶得搭理他了，直接朝向兩個少年說道：“記住，在和這個家夥一起行動的時候，如果遇到了危險，一定要第一時間丟下他，或者直接把他丟給異鬼都可以，不要有任何心理負擔，明白了嗎？”
張扶望：“？”
言辭點了點頭：“明白。”
“好孩子。”辛雨珊衝他溫柔一笑。
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麼，問道：“你就是言辭，對吧。”
“是。”
“你的麵具是白色的對吧？”
“嗯。”言辭點頭承認，同時心裏微微一沉。
辛雨珊無疑是官方的人，如今對方主動提起自己的麵具顏色，無疑代表著他已經進入了官方的視線。
“不用感到緊張，你的情況是慕容先生告知我們的，他隻是希望能在全國範圍內查查有沒有先例，後麵才能更好的幫助和指導你。我雖然知道的不多，但也聽說過一些信息。”
似乎是看出了少年心中的防備，辛雨珊柔聲安撫道：“白色麵具雖然罕見，但並不是什麼壞事。似乎隻是因為當事人靈感過高，同時心裏並沒有太過強烈的惡欲，所以才形成了這麼一個‘空殼’麵具。”
“至於其他信息，我就不太清楚了。慕容先生應該這幾天就會叫你，給你進行更詳細的說明。”
“嗯。”言辭點了點頭。
......
紅月世界。
明黃色的警戒線與辛雨珊同時消失，原地隻留下一棟孤獨的二層小樓，靜靜地矗立在一片荒蕪之中。
“喂，你看那邊。”張扶望拍了拍言辭的手臂。
言辭側頭看去，隻見一個身穿警服的邊緣者正站在一棵枯樹下，雙手背在身後，衣服下擺伸出的第三隻手卻是放在腰間的配槍上，如毒蛇般的黃色豎瞳陰冷地注視著他們。
而在周圍，看熱鬧的居民中也有幾名邊緣者的存在，大都長的奇形怪狀，伸長脖子朝漆黑的小樓裏張望。
“不用管他們，大多數邊緣者隻要不主動招惹，就不會有事。”
曹睿從懷裏掏出酒瓶，仰頭灌了一口，抹了抹嘴巴：“至於那個警員，是他們警方內部的事情，咱們不要多管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