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建民身體微微後仰,靠在椅背上:“不過,我說的不是惡欲載體本身,而是以其為材料製作而成的‘靈器’。雖然靈器隻能發揮出惡欲載體的部分力量,但其好處是足夠穩定,幾乎沒有什麼風險。”
“一一有沒有跟你說過,三個月後,天河區會組織一場比賽,隻有你們這些新人參加。排名前兩名的人,就可以獲得一個由官方提供的靈器。”
“一般來說,即使你手中有惡欲載體,靈器的製造價格也極其昂貴,就更別提直接購買靈器了,普通的靈術師一開始基本不可能負擔的起。”
“所以,這類官方舉辦的賽事,往往會成為新人靈術師獲得自己第一把靈器的最主要途徑。”
“從現在開始,隻要你勤加練習,爭取在比賽前能夠熟練掌握一種惡欲途徑的能力,還是很有機會的。”
慕容建民麵帶微笑,語氣溫和,話語中充滿了鼓勵,然而他實際的想法隻有自己知道。
白色麵具的潛力實在太低了,就算能夠熟練激活特定惡欲的能力,那個能力的序列也不可能太高,最終獲勝的幾率可以說是微乎其微。
這場比賽,說好聽點是為了扶持新人,本質其實就是一場利益分配。
友誼第一,比賽第二?這是不可能的。
排名前列的清道夫組織,將能夠獲得重新分配資源的特權,甚至可以重新規劃分管的地盤。
在二十年前,官方對於民間的掌控力還沒有那麼強的時候,各個清道夫為了爭搶“獵物”往往會打的頭破血流,甚至是你死我活,彼此之間積怨甚重。
直到後來官方的強勢介入,才定下了一個規矩,每年高中開學三個月後都會舉辦一場比賽,隻有獲得麵具不超過一年的新人靈術師才能夠參加。
之所以隻允許新人參加,是為了方便掌控局勢。
在紅月的世界裏,沒有人可以保證自己絕對理智。如果是兩個小狗打急眼了還好,要是兩頭惡狼動了真格,到時候恐怕沒人能夠控製住事態的發展。
“有獎金嗎?”
少年的問題打斷了慕容建民的思緒:“什麼?”
“贏了有獎金嗎?”言辭眨了眨眼睛,表情十分認真。
慕容建民忍不住笑了:“雖然沒有獎金,但就算是最低級的靈器,少說也能值個十萬塊錢左右。到時候如果你能拿到第一名,可以先選靈器,保守估計能值個十四五萬左右吧?”
他忍俊不禁的同時有些不解,以這小子表現出來的“貪財”程度來看,怎麼也得是個貪婪序列的好苗子,為什麼偏偏最後是白色麵具呢?
慕容建民麵帶微笑,翹起二郎腿,十指交叉於身前:“如果你到時候真的得了前兩名,靈器也不用賣,那太可惜了。我個人可以給你兩萬塊錢的獎金,你想用來幹什麼都可以。”
雖然他並不認為言辭能夠走多遠,但做個口頭承諾也沒什麼壞處。
更何況,如果這小子真的能得到前兩名,與其帶給“天闕”的好處相比,那兩萬塊錢不過是灑灑水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