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分手吧,我覺得和你在一起很累......”她眼角掛著一絲淚花,眼神裏滿是失望。
“我曉得了……”
我叫任月生,今年二十三歲,在校大學生,土生土長的黔省人,家裏不富有,自己沒本事。回顧自己的前二十三年平平淡淡沒有任何波瀾,我很討厭這種感覺,可我沒有任何辦法。二十三年來最讓我覺得有色彩的估計就是和她在一起的這半年吧,畢竟她是我的初戀。我很想說些什麼挽留的話,但我什麼都說不出來,心裏很難受,但我什麼都說不出來……
“你曉得了!你曉得了!每次都是這一句!我要和你分手了!你沒什麼想說的蠻?”她顯得有些急躁,本就白皙的臉龐因為情緒激動泛起微微的紅暈,惹人憐愛。
“我不曉得......(該說什麼)”
“你到底是曉得還是不曉得!”她情緒愈發強烈了,眼睛水已經從凝脂般的臉頰滑了下來。“再也不想看到你!”幾乎是吼出來的,說完轉身就走了。
我手抬了抬,想說些什麼,但還是放棄了。看著她決絕的背影,我知道自己不配挽留她,可能是出於自卑吧,總是在害怕失去她,又怕保護不好她……
心裏很煩悶,打算出去轉轉,出門後發現天氣陰沉沉的,本就鬱悶,烏雲掛在頭頂上更加壓抑,甚至有種喘不上氣來的感覺,蟬好像也被壓得煩躁,滋哇亂叫,給這壓抑感又添重一分,心情煩悶,又熱得厲害,我順路就在便利店買了幾瓶啤酒,這家便利店我經常去買東西,裏麵是個六十多歲的老伯,整天見誰都笑眯眯的,見到我還是笑著和我打招呼,我嗯了一聲,便沒也沒接話,他也不惱,還是笑眯眯地,付完錢我就拿著啤酒邊走邊喝。
就這麼走著路過一條巷子的時候好像聽見裏麵傳來什麼聲音,順著聲音望去,四個人的圍著一個女生正在對峙著,因為這是在我學校附近,周邊還有其他幾所學校,我先入為主地認為他們是學生。這就是傳說中的校園霸淩嗎,如果是以前我是絕對不會管這種事,我常常把事不關己當作口頭禪,當然我也是那樣做的,總是不願意湊熱鬧,這次可能是在酒精的buff加成下,我幾乎沒有思考就往巷子那邊走去。
那四個人聽見動靜向我看過來,我這才看清他們的樣子,四個男生穿著十分寬鬆的的衣褲,為首的一個一米八幾的高大男人,即使穿著寬大的衣服還是能一眼看出來他身體的強壯。另外兩個像是雙胞胎的樣子,臉頰凹陷,十分瘦,和大塊頭形成鮮明的對比。最後一個像是個侏儒,因為個子很小,寬大的衣服幾乎把他遮了起來,遠遠看去還以為是個小孩。幾個人雖說堵著這女生,但神態上仿佛十分緊張,反而是這女生則是一臉悠閑的樣子,好像被堵住的不是她一樣。
“同誌,這點有點危險哦,你走遠點。”那女生見我走來微笑著對我說。
“?”
聽她叫我同誌我詫異地向她看了一眼,她似乎沒在意我的目光還是一臉微笑的把目光轉到四個男人身上。
突然身上傳來一陣失重感,等我反應過來發現我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提了起來,雙腳離地麵已經有一米多高了。
“家嗎,老絲兒賣假酒給老子喝,等老子回去兒不舉報你!”
我第一反應是買到假酒喝出幻覺了,可當我想試著活動自己身體的時候卻發現怎麼也動不了,感覺那股力量越來越大,好像要把我壓扁,隻是一瞬間,我覺得臉上一暖,好像有什麼熱乎乎的液體灑在我臉上,幾乎是同時我掉到了地上,緊跟著鼻腔裏傳來一股鐵鏽味,我知道那是血。我心裏一涼,我是被那股力量擠爆了嗎?原來死之後是這種感覺,接下來該怎麼辦?有沒有人啊,第一次死沒得經驗啊!等了片刻,我抬頭觀察四周,發現這血的主人並不是我,那個侏儒站在我的麵前五六步的位置,兩臂朝我的方向伸著,手掌卻掉在地上。
說實話,我自認為自己心理素質極高,但看到那切麵還在不停往外冒血的手臂,我的心髒好像停了一拍,緊接著我兩眼一黑暈了過去。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我肩膀傳來一陣痛感,就像按摩捏肩時的那種酸痛,隻感覺耳邊呼呼作響,像是在刮很大的風,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竟然處在百米高空,怪不得風聲這麼大,我剛睜開的眼睛又緊緊地閉上,不敢亂動,想了想自己的處境,身在空中,感覺像是被掛起來一樣,又聯想到一直酸痛的肩膀,我突然有個可怕的猜想:肯定是有人抓著我的肩膀在天上飛!差點被自己的想法逗笑,自己一百多斤的體重,什麼人能一隻手把我提起來,還家嗎在天上飛,應該是還沒醒酒,再睡哈。雖然這麼想,但我的右手還是慢慢地往肩膀上摸去。好像真是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