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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嚴而寂靜的墳前墓,綠草悠悠。雨水淋撒在坑坑窪窪的石子路上,回不了頭。
神父看著碑文,語句沉重:"他是一名低調而平靜的企業家,待人謙而有理,生平樂善好施。少年時的知青,青年後的創業先驅。曾經,他流淌在血液裏的信念支撐著家族希望,艱難困苦、萬般磨礪,那份翹首以盼的希望,終成名望...
黑色的雨傘包裹著沉沉的寂寞,
他的兒子在人群最前處抽泣,沒有什麼比這種感覺還要糟糕了,那些父親的音容笑貌都成了昨日黃花。他離墓碑兩米,也是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黑色西服、黑色墨鏡、黑色天空、黑色回憶,隻有白菊花思念、哀悼。
我看著薛寒,用憐憫的餘光代替了急促的安慰。
想起了在我苦痛時拜訪高僧,他所說的:"這就是生活。"
生活代表著那些歡欣鼓舞,也代表著那些苦痛糾葛。當我們等夠了才會發現,死亡,隻是生活的一部分。
可我不敢想象那些沒有夢想的一層不變的生活,我怕自己會突然死掉。
喬伊極力克製著皮鞋和地麵的摩擦聲,那陣悲傷的氛圍還會彌漫很久吧?
他悄悄得走到了薛寒的身邊耳語幾句,大概是令他節哀吧。
雨越下越大,吊唁,言情並茂。
離去的腳步聲也愈發收斂。
對於時間,我們總會有些眩暈的感覺。
我們是被時間推走的。
三個月之後的我們,已經在整理Molow的開業收尾工作了,事實上,滿頭汗水的我們倚靠在屬於自己的吧台上,欣喜萬千。而秋天前的酷熱在空調還未搭建成功的精裝房子裏肆意妄為,對於空調未在這個時間節點內安裝完畢,算是我的設計失誤吧。而我的出發點在於供應商承諾會贈送整套吊頂空調而流程尚未走完,所以,為了控製成本,大家隻好辛苦一下了。
好在通電之後,喬伊自帶的風扇,解了燃眉之急。
樓梯往南邊的閣樓,木工師傅在薛寒的的威逼利誘之下恁是打造成了一個氣勢磅礴的紅酒屋。
東北邊的閣樓,設計成了書架且留有一檔座位,這是我的意思。
整個二樓,成了一個酒吧格調,這是喬伊心思慎密的結果。
而一樓呢,看著那些黑白格子的瓷磚,他們都在跳舞哩!活潑得像七八十年代的國營發廊。
喬伊也沒閑著,他和馬力、肖然,組成了強大的培訓小分隊。
1862咖啡機和磨豆機到了,在網上搜索類似於壓粉、萃取、融合、拉花的資料並加以實踐,成了小分隊每天的重要課題,盡管目前差強人意,聞著咖啡香,還是再加把勁吧!
真希望時間可以慢一點,讓我來好好欣賞這一段充滿汗水的旅程。
李莎將相應的營業證件遞交時已經很晚了,一個月後,Molow將正式對外營業。
日子看起來總算要熬出頭來了。
"哥,我回家了。"肖然擰幹毛巾給你自己擦了一把汗,那陣傍晚的微風像剛好趕上派對開幕的淑女,擦亮了晚宴紳士的雙眼。
喬伊托起鼻梁上的金屬材質眼鏡,微瞄起眼前這個其貌不揚、透露著強大氣場的晚輩,或許再早個5年,喬伊會和他成為兄弟。
他叫肖然,生肖的肖,悄然的然。
他太年輕了,還需要再磨礪很久,這是這三個半月以來喬伊對肖然個人的總結。隻是喬伊想說些什麼,思考了一會之後,他說:"小然,輕易得到,必將輕易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