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光輝大陸,有句人人知曉的諺語——河東三十年,河西三十年,莫欺少年窮……
對於艾倫來說,就是這樣。當他迷迷糊糊的從昏迷中清醒過來之時,隻感覺自己頭腦漲疼,像是要爆裂開來一樣。
艾倫下意識地伸手去揉揉太陽穴,卻突然發現自己的手臂連同自己的身軀被一條褪色的粗繩子給綁在一根木樁上,動彈不得。
“這是……”隨著艾倫逐清醒,腦中的記憶也都追了回來,他已經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
艾倫咽咽口水,緩緩抬起頭來。在不遠處,一道倩影映入他的眼簾,艾倫的心頓時沉到了穀底。
安琪已經換了一套感覺的白色衣服,幹淨整潔,精靈脫俗。她俏臉漠然,一雙水靈靈的眼眸忿忿不平,一副氣呼呼、憤恨的模樣。
“你說,我該怎麼對你呢?”安琪喃喃念道,低下了頭。艾倫掃視了四周的環境,周圍是長滿雜草的庭院,自己被綁在一根黝黑的木樁上,身前不遠是一棟頗有年頭的斜頂房子,灰黃色的牆體已經裂開了縫,像是一道道深刻的傷痕,猙獰可怖。整棟房屋因為年久沒保養而變得破舊不堪,像是一位遲暮的老人,即將長眠墳中。
不知道是不是觸景生情,安琪眼神恍恍惚惚的,飄渺不定。
艾倫腦子飛速轉動,想著逃生之計。唔,可以試試招呼精神獸!
艾倫神念一動,卻突然的大叫了起來。就在他動用衍神術之際,自己的大腦像是被一根鐵針狠狠的紮進腦海一樣,劇烈的痛苦讓他難以忍受的慘嚎起來。
他地的慘嚎逐漸低了下去,最後隻剩下微弱的喘息。
安琪抬起頭來,很是驚訝,不解發生了什麼,警惕的打量著艾倫。
艾倫嘴唇慘白,勉強一笑,對著往過來的安琪打個招呼:“嗨,美女,你好啊,你是誰?我怎麼會被綁在這裏了?”他眨眨眼睛,一臉無辜,疑惑地望著安琪,不明所以。
就在剛才,他向格林呼叫後,就一直沒得到回應,於是就想出裝失憶這個辦法,希望能夠騙過這小女醜。
安琪先是一愣,隨後氣不打一處來,香肩聳動,花枝亂顫,喝道:“到這時候還想騙我嗎!你,你這無恥的大騙子,我,我…”
她低下腰來,伸手去打開腳邊的白色箱子,艾倫不明所以。當安琪打開箱子後他的臉刷的一下就白了,他掙紮著身子,顫聲道:“喂,你到底是誰啊?什麼騙子不騙子的。”
安琪沒有理會,胸口起伏不定,處於極度憤怒之中,她打開白箱子,跳入艾倫眼簾的是一排排反著寒光的鋒利刀具,還有一瓶瓶不知名的藥劑……
“喂!你是誰啊?快放開我啊!”
安琪略有遲疑,白嫩的小手緩緩朝著那螺旋花紋的刀柄抓去,她輕輕地按在上麵,停頓幾秒,用手捏住刀柄,想要抽出。
平時隨意一下就可以從中抽出的刀具此時連扯動幾下都沒有扯出來,她顫抖的小手最終還是把那把鋒銳無比的小刀給抽了出來,在手上搖搖晃晃的,閃爍著寒冷的銀光。
這賤人不會是要一刀刀把我切碎吧?此刻的艾倫想到了之前安琪那副趨近絕望、無力著掙紮的情景,現在是深有同感,不過他等下可能遭遇的也許會淒慘無數倍。
安琪緩緩閉上眼睛,細長的睫毛輕輕顫動,隨後她呼出一口氣後,逐漸睜開眼眸,似乎是下定了決心,緊咬著嘴唇,晃蕩著步伐,握著不穩的鋒利小刀,一步一步,緩緩的走向奮力掙紮,恐慌不已的艾倫。
這個騙子,還再想騙我!
突然的,安琪心一酸,想到自己因為相信他而差點就被侮辱的那一幕,差點就要掉出眼淚。
“你這個騙子!騙子!我要……”安琪突然閉上眼睛,抬起白嫩的小手,緊握著小刀,豁了出去,朝著艾倫身上刺去,這一刀帶著極大的怨念,刺破長空,像是一條突然發動襲擊的毒蛇。
艾倫腦海一片空白,此刻這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死定了。
“完了,完了,死定了。”艾倫心灰意冷,但他卻又是很不甘心。
但他不是說後悔這麼做了,他對自己的行為並沒有一點懺意。他是後悔自己竟然選擇修煉了衍神術,後悔自己大意了沒有把安琪綁起來,後悔自己沒能搞上佩雅姐姐……他實在是太不甘了!
一朝打蛇終被蛇咬,唉。
天灰茫茫的,風涼嗖嗖的,就連陽光也黯淡了下去,不遠處是一座破舊、廢棄的房子,身後的木樁堅硬、生冷,四周淩亂的雜草隨風搖曳,發生沙沙響聲,鋒芒的小刀是死神的奪命手。
艾倫縱有不甘也無可奈何:“想我堂堂阿爾法城第一大少,風姿卓越,英武不凡,竟然會這樣就死掉?實在是命運弄人啊!唉!”
“刷”“刷”“刷”幾下連續破風聲後,艾倫在心中慘呼一聲:“死了!死了!”隨即閉上眼睛,慘白的嘴唇不停的哆嗦。
“咦?我?”
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發生,艾倫神情驚愕,驀地打開眼睛,呆呆地望著閉眼咬唇的小美人在揮著手裏的利刃,奮力地朝著艾倫身邊的空氣猛刺著,像是把空氣當成殺父仇人一樣。艾倫能敏銳的感覺到小刀帶出的風從自己頸項處劃過,也許隻要她手一偏,那麼自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