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在家無所事事的日子真的很難熬,我打算在附近縣城找份工作先做著,最起碼不能把時間白白浪費掉。老爸也同意了,就這樣我找了個改裝水電學徒的工作,我做的時候就沒打算長期做下去,隻是先穩住我爸而已。就這樣每天拿著幾十塊錢的工資幹著自己不願意幹的工作,每天拿著衝擊鑽對著牆上打。但是我知道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我就要堅持幹,就這樣我幹了幾個月。
快過年的時候我一個朋友要結婚了,是童帥家附近的,所以他們就都回來參加他的婚禮了。我還是堅持著幹著不願意幹的工作,本想他結完婚我參加完婚禮就找個借口在出去闖闖的,可是一切都不是我想的那樣。婚禮很快結束了,我就打算回到縣裏辭職不幹了,可是看到師傅以後感覺他對我能挺好的最近幾天很忙,就打算在做幾天算是幫他點忙。今天是我朋友完婚的第二天,童帥他們應該快走了,我打算讓他幫我送點東西順便在一起吃個飯就各奔東西了。我給他打電話他說不一定有時間過來,如果有時間就來。我萬萬沒想到我做了一個天大的錯誤決定。剛好那天我手機忘了帶,我沒法聯係他,下班後我就急忙回去拿手機打算聯係童帥問問他有沒有過來,我剛打開手機就看到32個未接來電,很多兄弟打來的,我感覺到了有點不對,我回撥了童帥的號碼,剛結婚的那個朋友接的說:童帥出車禍了在縣醫院。
我聽到這句話後整個人都呆住了,可怕的噩夢,揮之不去的車禍總是在我的耳邊回響。我壓根沒來得及換衣服就直接跑去醫院,當我看到幾乎看不見臉的童帥後,我站不住了,直接坐在了地上。為什麼,為什麼老天爺總是愛和我們開這種玩笑,我幾乎快到了崩潰的邊緣。後來剛接完婚的那個兄弟跟我說:中午在他家裏喝了酒,然後打算來給我送東西,騎著摩托車想超別人的車呢,撞到石頭上照成的。當時聽到是給我送東西才會發生這些事,我徹底崩潰了,我什麼話也沒說,我真的不應該讓他過來,我錯了,他喝酒出過事,如果知道他喝了酒,說什麼我也不會讓他來的。我一個人默默的走到樓梯口,不停的抽著煙,我此時感覺非常的無助。我害怕真的害怕,這種感覺比自己出車禍還要難受,我隻能默默的祈禱希望他不會有事。晚上的時候我們幾個一直去找醫生問情況,醫生隻是說隻能保守治療,當時的我清醒了點,我發現事情不對如果一直這樣的話,我怕出問題畢竟這隻是個縣醫院醫療條件有限,我們大家商量著想連夜轉到大醫院,可是醫生卻說轉院也有風險的萬一路上顛簸大腦出現問題是很危險的事情。我們誰都做不了這個決定隻能打電話給在路上的他爸爸,叔叔就說暫時別轉院了,萬一有危險就麻煩了。可是這裏的條件真的很差到了晚上除了一個小護士和一個值班小醫生其他沒有任何人,萬一晚上有問題都沒人解決。就這樣我們給叔叔打了不下十幾個電話,他就說一切等他回來再說。叔叔終於在淩晨三點左右到了醫院,他看到了情況說:這醫院條件確實差,還是轉院吧,不過不是現在,現在是晚上就算轉到其他醫院,也不一定有好醫生,還是等天亮在轉吧。終於天亮了,我們決定轉院,轉到市裏一家腦科醫院。本來在縣醫院醫生嘴裏很嚴重的事情,到了市醫院醫生說你們放心吧這種問題我們很長見,沒什麼大問題,用點好藥慢慢康複就行了。
他這樣一說大家懸著的心終於就放下了,大家都回去了,因為醫院不用太多人,叔叔也讓我回去,可是我還是不放心打算在待兩天看看情況。很快醫院交的錢用完了,我知道叔叔手裏暫時沒什麼錢了,我就偷偷的打電話幫他借錢,打了大概30電話都沒借到錢的時候,我才知道當初口口聲聲的兄弟,朋友都TM虛偽,我也終於明白為什麼長輩總說狐朋狗友多了隻能是累贅,當你真的出事的時候,你就會發現你所謂的那些兄弟都是嘴把式。我明白了,每個人都是用各種各樣的借口敷衍著我,但是我不能放棄呀!這可是救命錢呀!我打算回家把家裏的稻子賣掉,可是收稻子的說現在稻子不好收價格不穩定,我們可能會虧錢的,你在等兩天吧。當時的我真的快急瘋了,童帥還在醫院躺著,我的親戚朋友電話都打了,都說那是人家的事你操什麼心。我聽到這話就直接掛電話了,後來我去把我爸以前在家裏的工資結了加上童帥老表答應借給我的錢,雖然不算太多,但是也算可以解燃眉之急。
他終於平安回來了,經過了他的這件事我發現我又明白了很多道理。什麼所謂的朋友兄弟在你有事的時候全都靠不住,我漸漸的收斂了我對人熱情的態度,我發現一輩子也就那麼幾個可以死心踏地為你著想的才是真正的兄弟,其他所謂的朋友隻不過是有利益的時候他在前邊,有問題的時候找不到他。這種人不可以沒有,但是又不可以太多,也不能走的太近。所以我奉勸你們把自己所謂的朋友分成三六九等,哪些人可以深交哪些人隻適合見麵打個招呼自己心裏一定要留點分寸。其實交朋友這件事裏麵大有學問,商業上歸商業朋友,死黨歸死黨,社會上的朋友歸社會上的,每個圈子的朋友都有不一樣的交流和接觸,不可過多交涉也不可不交涉,希望自己要把握好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