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參賽的練氣期修士差不多有三百多名,紀天雲的號碼排在中間靠前一點,在叫到她的號碼之前她還有很多時間觀察修士們的打鬥手段。
抽簽很快完畢,抽到前六號的修士分別跳上了自己的擂台。見何天在右邊擂台那裏,紀天雲就選擇了左邊間的擂台進行觀看。
擂台上站著一個練氣中期的修士,看著還是少年模樣,麵上稚氣還未完全褪去,另一個是個練氣後期的青年修士,麵色嚴肅。在互相報過姓名之後,停留在擂台上空監督的築基期修士宣布比試開始。
少年二話不說,拿著自己的青鋒劍就劈過去,而青年則快速地給自己施了個法術防護盾,周身頓時泛起一層淡淡的金光,那少年的劍氣與之碰撞竟無什麼反應,少年麵上一紅,正準備再接再厲時,青年拋出的符籙已至,“嘭”地一聲,灼熱的火焰散開來,少年手忙腳亂地想運起口訣想給自己加個防護,可惜還是沒有施展開來就受到火焰的攻擊,少年被逼得一下子跳到了擂台下。
隻要出了擂台,就會自動出局,上方的裁判宣布勝利者是青年修士。
紀天雲心想,不談修為隻說這法術熟練度這少年明顯就差了別人一截,反觀那青年修士卻進退得宜,打鬥手法十分熟練,兩者高下立判。
等第二對修士上台時,明顯吸取了前麵那個少年的教訓,上來就給自己加上防護盾或是保護罩,等加完防護再互丟法術,你一來我一往,你給我扔個符籙,我給你個丟個水球。台上比試者不急,台下觀看者都急了。
“喂,你們快點啊!這樣打有什麼意思?”台下有那性急的人大叫出聲,周圍一片附和。擂台上那倆人則心想,管他比試好不好看,方法有用就行,於是仍舊你行我素。
在紀天雲眼裏這種情況簡直就是回合製遊戲嘛,都沒什麼看頭,隻等一方的藍耗空自然就分出勝負了。
就在台下眾人等得不耐煩時終於有一方堅持不住了,防護罩顏色逐漸變淺,另一方還有些許靈力見狀一道法術攻過去,另一人沒能抵擋住敗下陣來。
在此之後,又有多名修士進行了這種回合製遊戲,台下觀眾已經有氣無力了。等到一名練氣後期女修士上台時,台下氣氛頓時一下子變熱了。
隻見這名女修士身著一襲桃紅軟煙羅裙,前襟開得很低,乳/溝若隱若現,腰係一條翠色錦帶,勾勒出曼妙身材,肌膚賽雪,鳳眼含情,眼波流轉間光華盡現,蓮步輕移,行動間更是妖嬈萬分。
紀天雲一看這名女子就知道她修的是魅術,因為連她都心旌蕩漾,更不要說那些男修士了,她對麵的男修士已然是被迷了眼睛,正喘著粗氣。
女子微微一笑,輕啟絳唇,“小女子法力低微,還請對麵大哥手下留情。”低柔婉轉的聲音如同一把小鉤子在勾人的心,說完彎下腰來,胸口頓時春光外泄。女子口中的“大哥”已然酥了大半身體,等那女子走近用水袖把他掃出擂台外時,他還沒反應過來,仍舊在傻笑。
看來這女子的魅術程度很高啊,就不知如果對上一個女修會是怎樣的情形?紀天雲很期待。
接下來的比試大多很無聊,隻是當一個背著劍的修士走上擂台時,身上凜然的劍意讓她一下亮了眼睛。
這是名劍修!在紀天雲的心中劍修是一種很拉風的職業,禦劍飛行什麼的不要太美好。
這名劍修是練氣後期,他的對手是個練氣期大圓滿的老者,這名老者目光暗沉,因為他的壽元將盡,隻有進入築基期才能延長壽命,為了那顆築基丹他決定不惜一切!
這名劍修緩緩抽出自己的長劍,出了劍鞘的寶劍發出了一聲長鳴。那老者拿出一把傘狀法器,一撐開傘麵是一種晚霞似的顏色,將傘身轉了轉,一時之間有數根銀針朝著劍修急射,看銀針身上泛著微紫就知道肯定是猝了毒的,觀看者都為年輕小子捏了一把汗。
就在那銀針即將接觸到他時,那劍修舞起手中的長劍,一時劍光繚繞,將他的身體保護的密不透風。老者見狀持著傘身朝著他攻過去。劍修一個側身,身體猛然發力高高躍起,一道劍光呈一個弧麵向老者割過去。老者連忙輸入靈力,傘狀法器一時暴漲,停留在半空和劍氣碰撞在一起。
隻聽得唰啦幾聲,傘麵被割成幾片,劍氣傾瀉而下,勢不可擋。老者錯愕了下便已中招,身上被劃了十幾道口子,鮮紅的血液緩緩流下。他的眼睛已變得赤紅,這千雨落霞傘是他最為厲害的武器,傘麵由千年天蠶吐的天蠶絲織成,可以說是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卻沒想到一下子就被毀了,這劍修的劍是何等厲害材料煉成,竟然有如此大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