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我最後一個結扣打上了之後,我也終於放下了心來,鬆了一口氣擦兩把額頭的汗水之後,我就從張杏兒的身子上跳了下來。
“完了嗎?”老媽有些心急的問道。
我點點頭,坐到了一旁的桌子上喝了兩口茶水,這才有力氣說話。
我告訴大家等一下子她應該就會醒來了,到時候,大家別進來,太多的陽氣張杏兒現在還受不了。
村民們愣愣的點點頭,半疑半信的盯著床上那安靜的張杏兒。
“真的會醒來嗎?”新郎忍不住抓住了我的手,一雙黑眼圈睜得大大的似乎要從我這確定什麼。
我笑了笑點點頭,也就在這個時候,一聲輕吟在這房間之中突然響起,將大家的目光都給拉到了張杏兒的身上。
“醒了!醒了!”
“這娃子可真是大本事!”
我笑了笑不以為意,我師父師叔他們才叫做大本事呢,我現在也隻不過學了點皮毛而已。不過我卻驚訝的發現,門外麵似乎少了一個人,一看,原來是那個說我耍巴西的年輕人灰溜溜的跑路了,看那速度,似乎還害怕我會對他幹什麼似得。
大家鄉裏鄉親的,我也不會啊!我鬱悶的搖搖頭,就準備去給張杏兒解開那些鎖魂結。
突然,一道人影衝向了張杏兒,我一看,不是那新郎是誰,他可能是太高興了吧,現在就想和張杏兒一述相思之情。
“拉住他!拉住他!”
可是現在不是他可以過去的時候,我已經是來不及了,也隻能讓別人將他給拉住。
突然,兩隻大手緊緊的箍住了似乎發瘋了的新郎,疑惑的將他拉到了桌子邊坐下之後,我一看,原來是老爸和那個年輕醫生。
我將我的理由告訴了他們,新郎官知道自己差點害死張杏兒之後,差點就想要去牆壁上撞死,還是老爸他媽呢拉住勸誡了半天才將他給安撫了下來。
我一看這人怎麼那麼容易找死,為了嚇嚇他,我告訴他自殺的人變成鬼後都是要下油鍋的,他一聽還真的信了,就再也沒提撞牆的那茬。
張杏兒現在已經醒來,隻不過她被我用紅繩鎖住了靈魂,五感都占時失去了作用,就和一個木頭人一樣睜大著眼睛呆呆的望著天花板。
我打開天眼一看,她身上的陰陽二氣已經都恢複了,靈魂是穩定的狀態,現在鎖魂結已經沒有了用處,是到了解開的時候。
我告訴大家不要將這裏發生的事情告訴張杏兒,因為她當過一段時間的鬼,如果告訴她的話可能就會讓她記住了那段經曆,這樣對大家都不好。
在大家點頭之後,我拔掉了張杏兒頭頂的香燭,隨後慢慢的解開了她身上的鎖魂結,直到最後一個解開的時候,我頓時跳下了床頭,帶上自己的東西後,拉著發呆的林香就往家裏跑去。
她不能看到我們在這裏,不然她就會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就算對她身體沒害,當作一場夢也是很好的不是嗎?
林香一路上都是盯著我不斷的笑,好像我的臉色被貼上了兩朵花一樣,我忍不住白了她一眼,她突然從身後掏出了一個銅盆來,在我的眼前晃了晃。
剛剛跑的急,也就沒有去注意到林香,沒想到她竟然從那裏偷了東西出來!
“林香,你快還回去!”偷東西可是很壞的毛病,我不得不以一個大哥哥的身份教訓她起來。
“嘿嘿,你再看看!”
沒想到,林香這小妮子竟然看也不看我一眼,不斷的將那銅盆擺在我的眼前。
我疑惑的低頭一看,頓時瞪大了雙眼,忍不住問道:“你是怎麼發現的?!”
林香吐了吐舌頭,笑話我是一個粗心大蘿卜之後,告訴我那銅盆其實她一進屋子就發現,隻不過是不想影響我施法,所以就打算等下告訴我,沒想到被我給一把拉了出來。
我不好一絲的鬧鬧頭將那小小的銅盆從她的手中接了過來。
這銅盆小孩腦袋大小,四周都雕刻著一種奇怪的紋路,似乎是一個人,可是又不太像,因為上麵的人有的有三個頭,七八隻手,長長的獠牙卻穿著一身道袍。
與其是說人,還不如說怪物更恰當!
我將那銅盆翻了個兒,一看那盆底,我忍不住瞪大了雙眼,仿佛一股冷氣從腳底直接衝到了頭頂之上,嚇得我將那銅盆給扔到了地上,一時間大腦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