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還不走?”我回頭望了一眼那即將熄滅的火焰,有些焦急又無奈的說道。
“除……除非你也走。”林香的話語充滿了堅定,雖然有些顫抖。
我隻能無奈的搖搖頭,如果在拖下去,我們兩個人都要丟在這裏。
林香見我同意了之時,並沒有廢話,直接過來攙扶著我就向著遠處走去。
我的膝蓋上已經疼得走不動路了,一瘸一拐的將我的重量幾乎都壓在了她的身上,不管怎麼說,這一刻,我的真的隻能依靠她的肩膀了,雖然說依靠女人的肩膀讓大男子主義的我又一些難受,不過現在的情形已經不容我們再浪費哪怕一點的時間。
火焰,終究是會熄滅的,就和世界上沒有什麼是永恒的一樣,在聽到那一群群蟲子蓬勃而來所發出的聲響之時,可想而知,那是多麼恐懼的場麵。
“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找到師父他們,並且,告訴他們我對不起他老人家。”我有些虛弱的說道。
“我們不會死的。”林香的笑臉鼓鼓的,雙眼卻充滿了堅定。
“嗬嗬……”我笑笑後並不在意,即使林香能夠用巫術震住那些蟲屍又如何,她的身體並不肯能能夠支撐我們離開這裏。
“啊!”我忍不住叫了一聲,我發現前麵那裏竟然還有一個小山!
頭上頂著幾百具的屍體,前後卻都被蟲屍堆積成的小山阻攔,我和林香兩人同時對望一眼,林香緊緊的抓著我的手臂問我怎麼辦。
我不禁有些好笑,剛剛怎麼就不害怕?
“衝吧。”說完之後,我就加快了腳步,雖然是單腿,可是已經用盡了我所有的力氣。
兩人跌跌撞撞的向著前麵的那座小山跑去,身後蟲子翻滾而來的響聲越來越進,一般人在這樣的情況下,恐怕早就絕望得失去了理智了吧,我也絕望過,可是現在的情形卻容不得我這樣想。
也許是我們跑動的震動太大,前麵的蟲山裏麵同樣突然湧出了無數的蟲子向著我們的方向爬了過來,這無疑就像是給我們火山澆油了一般,使得我的眼角不禁一抽動,我和林香兩人同驟停了下來。
“後悔不?”我忍不住問到:“其實剛剛你自己跑了的話,還是可以逃生的。”
“想想辦法吧。”林香卻白了我一眼,責怪我道:“都現在這個時候了,你怎麼還在說這些話。”
雖然危險,可是我也是死裏逃生了好幾次的人了,突然之間,我想到了師父給我說過的那些話,我的命數如此,天意不可逆,三年小劫就已經快要了我的命了,這第九年的大劫,我還不是必死無疑?
“你信命嗎?”望著那些蟲子越來越靠近,幾乎連小河都給染成了黑色的情景,不知道為什麼,我這話突然脫口而出。
“以前村裏人都說我這是命,說我命中就是孤獨的,原本我相信了,可是現在我不有了你了嗎?”林香沒有多說什麼,直接用事實證明給我。
“恩!我不就不信那個九歲必死的傳說,我一定要活下去!”我堅定的點點頭,不過一瞬間,一想到我們兩這幾乎閉死的情景,我說話的聲音就沒有了一些底氣。
陰暗的青光之中,我們兩個終於被蟲屍給覆蓋了,看著一隻隻小小的蟲子那惡心的摸樣,尤其是在如此進的情況下,它們的嘴中變異出了兩顆尖銳的牙齒,在這青光中透著絲絲讓人恐懼的寒芒,我閉上了雙眼,輕聲的說道:“林香,對不起。”
林香卻沒有回答我,在我閉上眼睛等待蟲子啃食我的肉體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了一陣陣清脆的鈴響,我睜開眼睛一看,林香卻蒼白著一張小臉,不斷的有規律的晃動著她那白嫩的手臂,那一圈掛在她手臂皮膚裏麵的小鈴鐺隨著她的搖晃,“叮……”仿佛在演奏著一首古老的樂曲一般,似乎是一首催眠的曲子,讓我聽得眼皮都有一些沉重。
忽然,林香架起我的手臂就開始向著外麵輕聲的走去,我頓時從那被催眠的狀態之中清醒了過來,看她小心翼翼的墊著腳尖的摸樣,可能這巫術就是害怕大量的聲音吧。
我陪同著她輕輕的抬著那隻沒有受傷的腿慢慢的跨過去,林香忽然停了下來,手臂不停的顫動著,告訴我要配合她手臂上的節奏來選擇落腳的時刻。
我看得出來,她的這種巫術最怕的就是被別的不同波段的聲音打亂,可能是為了配合我吧,林香竟然也學著我跳了起來,這樣一來,我隻要跟著她跳就可以,也就不會因為自己而打亂了她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