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劉徹(1 / 3)

“哦,果真是這樣嗎?那她是何時所托,又是用何物為贈托你寫下這篇長門賦的?”慕容嬌自然是將司馬相如那一瞬的閃躲看在了眼裏,這就讓她更加堅信這件事裏麵肯定還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司馬相如心中個略一思索,便抬頭答道:“自然是真的,長安之人皆知,是陳娘娘千金求賦,長卿感其情義,這才做了長門賦。”

“陳阿嬌如今被幽禁在長門宮,根本就出不了宮門半步,不知道她是如何托付司馬大人的呢?”

“這種事又何須陳娘娘親力親為,隻派一個宮人便可。”司馬相如說得有理有據,再加上他的儒士風度,讓人下意識的就相信了他的話。

隻是,慕容嬌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再加上,她已經讓月兒問清楚了,這件事,跟陳家一點關心也沒有。而這,也正是她可以如此理直氣壯的原因。

“哼,既然司馬大人不是親眼看見陳阿嬌的,你又怎知那宮人就是她派來的人呢?”不是本人親臨,豈不是隨便誰都可以轉嫁的。

“這……”司馬相如一愣,複又說道,“若非是陳娘娘的人,又豈會為她求賦。”

“聽司馬大人的意思,是覺得這長門賦對陳阿嬌而言是有利的咯?”慕容嬌眯著眼看向司馬相如,想要看穿他的心思。

“那是自然。”司馬相如頷首,不是他自信,這篇長門賦,可謂是寫盡了情深意濃,寫盡了幽怨哀訴,任誰看了,都會感動的唏噓不已。

“是麼?”慕容嬌輕聲吟道,“‘伊予誌之慢愚兮,懷貞愨之歡心。願賜問而自進兮,得尚君之玉音。奉虛言而望誠兮,期城南之離宮。修薄具而自設兮,君曾不肯乎幸臨。’這就是司馬大人為陳阿嬌做的曲賦?”

“正是。”

“嗬,司馬大人對陳阿嬌的生平倒是了若指掌的很啊。”雖然不願意,但慕容嬌不得承認,司馬相如的長門賦,的確是將阿嬌幽怨悲戚的感情寫的淋漓盡致。隻是,她還是不喜歡。

不喜歡他用旁人的痛苦來炫耀自己的才學。那樣的鋪章疊句,到最後,成就的也隻不過是他司馬相如的才名罷了。

“長門一步地,不肯暫回車。這就是司馬大人所謂的好處不成!”一個人,若是當真絕了情義,又豈是一手賦歌可以喚的回的。長門賦,除了讓長門宮變作冷宮的代名詞之外,慕容嬌不知道它還給陳阿嬌帶來了什麼。

“這……”司馬相如無語,因為天子的確是沒有再去過長門,即便,在看了他的長門賦之後,也隻是說了句“長卿好文采”而已。

直到這時,那黑衣男子才從慕容嬌的話中聽出了她次來的目的,冷聲道:“你來找司馬相如就是為了追究這首長門賦的?”

慕容嬌迎上他的目光,毫不畏懼:“不錯,我就是為此而來。”

“不知姑娘究竟意欲何為?”司馬相如無奈的問道,不是他想接話,而是那位興致盎然的神情讓他想無視都難,隻好挺身而出了。

慕容嬌也不想再這樣你來我往的打太極了,當下便直說到:“陳阿嬌根本就沒有做過什麼千金求賦的事情,更沒有讓人去找過你,你為何要汙蔑她?”

“姑娘!”司馬相如聞言,驀地冷了臉色,“姑娘怎可這般胡言亂語?”

“我胡說?我說的都是事實。”難道她還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做過不成!慕容嬌逼問道:“你說,到底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天下人皆知是陳娘娘想要複得聖寵,於是托長卿做賦上達天聽,姑娘從哪兒聽來的這些渾話來問責長卿。”

“你口口聲聲說是陳阿嬌拜托你的,可事實上你不過是見到一個微不足道的宮人罷了。你口口聲聲的說這首長門賦的最終獲益之人是陳阿嬌,可是,她除了變成全長安的笑話之外,究竟還得到了什麼好處能讓你司馬大人這樣自豪於自己的大作呢?”慕容嬌的話,句句鏗鏘,擲地有聲,問的司馬相如毫無招架之力。他有史以來第一次在女人麵前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