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月兒被慕容嬌的話嚇了一跳,疑惑的看向慕容嬌。
“總不能讓他白白的汙蔑了我嘛。”慕容嬌高抬著頭,說道理直氣壯。
陳阿嬌跟劉徹之間的是是非非她可以不去計較,但是,這次的長門賦事件,卻是發生在她穿越而來之後的,這讓她如何視而不見。更何況,對於那個司馬相如,她心中並不喜歡。
最初慕容嬌對司馬相如,不能說是沒有傾佩的,畢竟,他那樣的才華,在任何一個人的眼裏,都該是值得稱讚的吧。更何況是在後來,知道了那個美麗的故事。鳳求凰,幾乎是愛情中最浪漫的一個故事,也讓所有的女子都豔羨不已。但是,在後來的後來,慕容嬌讀到了一首數字歌——“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萬”,卻惟獨,無億(憶)。這是司馬相如在飛黃騰達之後,想要納妾的時候寫給卓文君的信。在那一刻,慕容嬌對這個男子所有的傾佩,都變作了不屑。
她不想說什麼富貴莫忘糟糠之妻的話,她隻是,無法接受,那樣美麗的開始,到最後,卻是這樣一個涼薄的結局。
或許,這就是女子吧,凡事,總是以內心的感情為基礎的。喜歡,或是討厭一個人,總是那樣的純粹。純粹到有時,甚至隻需要一個再簡單不過的理由,就足以讓她馬上放下一個之前還被她當做高山般仰視的人。
所以啊,在聽到那首長門賦的時候,慕容嬌才會有那麼多的憤怒吧。她討厭這個男人,怎麼可以在功成名就之後,就拋棄了當初與文君當廬賣酒的鶼鰈之情。甚至,為了進一步的追求權力,而再次撕開陳阿嬌的傷口。他怎麼可以,這樣理所當然的,用別人的痛苦,來成就自己的名聲!
“娘娘,娘娘。”月兒見慕容嬌忽然發起了呆來,便伸手在她麵前來回晃了晃。
“怎麼了?”慕容嬌回神,好笑的看著月兒一臉擔憂的神情。
“娘娘今天在禦花園沒遇到什麼事情吧?”月兒擔心的問道。
慕容嬌想了想,這才說道:“沒有啊,你指的是什麼事情?”
“月兒不是說了嗎,陛下跟司馬大人是在一起的,難道娘娘去找司馬大人的時候沒有遇到陛下嗎?”若真是這樣的話,她就謝天謝地了。隻是,還沒等月兒說聲“阿彌陀佛”,慕容嬌的下一句話就讓她方才放下的心全部都提了起來了。
“當然沒有——是不可能的啦!”慕容嬌大喘氣的說道。她也想啊,誰讓她最近老走黴運呢,好容易出次長門還能遇上劉徹。
聞言,月兒當場便尖叫著,炮語連珠似的說道:“那,那陛下認出了娘娘沒有?有沒有責罰娘娘?娘娘您沒受傷吧?”
慕容嬌按住月兒激動的身子,笑著說道:“好月兒,你先別激動嘛,這麼多問題,你要我先回答哪一個呢?”
“那,娘娘被陛下認出了嗎?”月兒想了想,還是問了第一個問題,因為在她看來,這才是最重要的。
“好像,沒有吧。”慕容嬌偏著腦袋想了想,按理說,劉徹既然放她走了,那就是沒有認出她來的吧。
“什麼好像啊?難道娘娘一點都不確定嗎?”月兒進一步求證著,這可是關乎娘娘的生死大事呢,娘娘怎麼能這麼隨意呢。
慕容嬌看著月兒緊皺的眉頭,不好意思的嘿嘿了兩聲,這才說道:“你也知道的嘛,那劉徹是什麼樣的人,我怎麼確定他究竟有沒有發現我啊。但是,看他的表情,應該是沒有的。”
“娘娘確定嗎?”月兒疑惑的問道。
“那是當然了,我說月兒啊,你好歹也要相信你家娘娘我的技術啊。我畫的妝,可不是那麼容易被人識破的。”慕容嬌驕傲的說道。想當初她可是用這種方法騙了不少人呢。甚至連表演係的老師都因此想要挖角她過去表演係來著。更不要說是劉徹這個兩千多年前的古人了。
慕容嬌的話,本來是為了安慰月兒的,可是說著說著,連她自己的漸漸相信了自己所說的了。越來越覺得劉徹一定沒有發現自己。
“娘娘沒事就好,月兒聽到小路子的話時都快嚇死了呢。”月兒拍拍胸口,從下午起到現在的擔憂終於是放下了。
“放心吧,你家娘娘我命大著呢,才沒那麼容易就被劉徹認出來的。”慕容嬌搖搖手說道,“現在也不早了,月兒找了我一個下午也該累了吧,還是先下去休息吧。”感懷於月兒對自己心意,慕容嬌柔聲說道。
“月兒幫娘娘準備了熱水再睡。”說完,月兒輕輕一笑,不等慕容嬌反對便跑了出去。
慕容嬌見狀,不由得嬌嗔道:“這個月兒。”但心底,卻是暖暖的感覺。
不過半刻鍾的時間,月兒就替慕容嬌準備好了熱水,又替她備好了等會兒換洗的衣物,這才走到慕容嬌身邊,說道:“娘娘,月兒伺候您沐浴吧。”
慕容嬌搖搖頭:“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你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