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流產(1 / 3)

“嗯,那小姐你小心些。”月兒飛快的瞥了內殿一眼,然後給了阿嬌一個保佑的眼神,這才如來時一樣悄悄的走了。阿嬌則是端著藥回到了內殿。

“李夫人,該喝藥了。”阿嬌將藥碗端到李娃麵前,淡淡的說道,絲毫,沒有在意一旁的劉徹,仿佛他於她,隻是一個陌生的存在。

李娃自劉徹懷中抬首,隻瞥了阿嬌一眼:“你好像忘了什麼呢?”李娃若有所指的說道,這一次,因為在劉徹麵前,所以她並沒有連名帶姓的叫阿嬌。

阿嬌隻是略微一想,便明白了李娃話中所指的是什麼,她也不說話,便直接走到一旁將藥碗放在桌上,然後另取了一隻小碗,從大碗中分出一些,仰頭喝下。

劉徹見狀,眸光忽的一暗,心中閃過一抹一樣。而這時,李娃恰到好處的握在了劉徹的懷中,軟語嬌嗔:“陛下,臣妾有些怕燙,所以才她替臣妾試試溫度的,陛下不會怪罪臣妾吧?”而其實,自阿嬌到披香宮的那天開始,但凡是李娃必須要喝的安胎藥,都會讓她先試藥的。

“你如此做事對的,朕如何會怪你。”劉徹伸手摟在李娃的腰上,語氣中滿是憐惜,“你如今懷了身孕,本來就該嬌貴些,不就是試個藥嗎,況且這本就是她該做的。”說著,劉徹一邊瞥了阿嬌一眼,卻失望的發現,他的話根本就沒有在她的臉上引起哪怕是一絲一毫的變化。

而這邊,阿嬌已經當著李娃和劉徹的麵,將那一小碗的藥都喝了下去,然後,才端著藥碗走到李娃麵前,高高端起:“李夫人,可以用藥了。”這種事情,阿嬌不是第一次碰到了,所以並不覺得有什麼好生氣的。

李娃這次倒是沒有再給阿嬌出什麼難題,而是乖乖的接了藥喝下:“陛下,這藥好苦啊。”喝完藥,李娃蹙眉捧心,猶勝當年西子。

劉徹聞言,一麵溫聲的安慰著李娃,一邊轉頭看向阿嬌,劍眉微皺:“都沒有準備蜜餞嗎?”

阿嬌驚訝的看了劉徹一眼,似乎不相信這些話會是他說的,然後才反應過來,忙去一旁的桌上端了一盤蜜餞過來:“夫人。”

劉徹撚了一粒蜜餞送到李娃口中:“現在可好些?”

“多謝陛下。”李娃嬌羞的低下了頭,卻在劉徹看不到的地方,得意的瞥了阿嬌一眼。

阿嬌見狀,不屑的撇了撇嘴,然後斂容看向劉徹:“陛下,我還要去太醫院取藥,先退下了。”說完,也不等劉徹說話,阿嬌便匆匆的離開了正殿。因為她擔心,自己若是再多逗留半刻的話,會不會看到什麼限製級的場景。

隻是劉徹看到阿嬌略顯慌亂的背影,眼中卻有一抹笑意一閃而過,讓人心中莫名其妙。

又過了一會兒,劉徹才從披香宮中離開,前往宣室殿處理政務。楊得意跟在劉徹的身後,亦步亦趨。他低著頭,眉宇間暗透著一抹猜疑:陛下去披香宮,心中真正想要見的人,是誰?

隻是,還沒等楊得意將這一點捉摸清楚,披香宮那邊便傳來了一個噩耗,讓他繼續琢磨下去的心思——李夫人小產了!

一聽到這個消息,楊得意半刻都不敢有所耽擱,急忙稟告了劉徹,然後垂首侯在一旁等候劉徹的差遣。

“擺駕披香宮。”當劉徹批完最後一本奏折的時候,才放下筆吩咐道。

於是,浩浩蕩蕩的禦輦,在短暫的一天之內,兩次停在了披香宮的門前。劉徹帶著楊得意等一幹宮人直直往披香宮的內殿走去。

“陛下!”李娃在素香的攙扶下,哭喊著在劉徹的麵前跪下,神色悲戚,惹人憐愛。

劉徹見了李娃哭的一片梨花帶雨,心中更加憐惜,忙親自扶了她起來:“愛妃身子虛弱,怎麼就下床了。”

“陛下,陛下要為臣妾做主……要為臣妾腹中的孩兒做主啊!”李娃順勢撲在了劉徹的懷中,悲痛慟哭。

“愛妃莫急,你與朕說,朕替你做主。”劉徹溫聲安慰著懷中佳人。

“陛下!陛下!”隻是李娃悲痛過度,哪裏還講得出話來啊。最後,還是她的貼身侍女素香站了出來:“陛下,娘娘被人毒害導致流產,還請陛下為我們娘娘做主,為娘娘失去的孩兒做主啊!”說著,素香還跪在地上對著劉徹重重的磕了三個頭。

“你且站起來,細細講與朕聽。”劉徹讓人扶起了素香,臉色陰沉。

“回陛下,下午陛下離開披香宮之後,娘娘與奴婢說身子有些困乏,便讓奴婢扶著去床上躺下,可是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娘娘忽然就叫肚子痛。奴婢也不敢耽擱,急忙派人請了杜太醫過來,可是,可是……”素香抬首抹去臉上的淚水,繼續說道,“可是誰知,娘娘腹中的胎兒,還是沒能保住。”

“你說什麼!”劉徹大喝一聲,聲音中是掩不去的怒氣,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就小產了兩次,這讓他如何不怒!

“杜太醫檢查了娘娘的吃食和安胎藥,說……說是有人在娘娘的安胎藥中加了紅花,而且,而且還在蜜餞中加了麝香。”素香被劉徹一喝,忙將自己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

“紅花,麝香。”劉徹陰沉著臉,重複中這四個字。

“陛下,陛下要為臣妾做主啊,臣妾……臣妾的孩兒,好無辜啊。”李娃埋首在劉徹的懷中,淚如雨下。

“楊得意,去將披香宮所有的奴才都給朕帶過來!”

“是。”楊得意躬身,正要退下,卻被李娃的喚住:“慢著。陛下,臣妾,臣妾已經將人關在了偏殿,請陛下為臣妾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