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1 / 3)

“如妃,你可還有什麼解釋?”許久,沒有聽到阿嬌的回答,衛子夫試著提醒道。

阿嬌聽到聲音,腦海中有一閃而過的恍惚,然後抬頭,在對上衛子夫詢問的眼神之後,慢慢的淡去了眼中的霧氣:“事到如今,我的解釋,還有用嗎?就算我再否認,陛下不是已經認定了,我就是凶手?”

“若是你可以解釋這香囊的由來的話……”衛子夫語意未盡的看了阿嬌一眼,讓她的心中驟然升起一絲疑慮。

月兒聽了這話,卻仿佛是抓到了一線生機,忙跪上前去解釋道:“皇後娘娘,這個香囊確實是奴婢做的,可是早就已經丟了,奴婢也不知道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子。”

“丟了?”劉徹的聲音略顯陰沉,薄薄的唇瓣勾出一個諷刺的弧度。

“是。”月兒點頭,這個香囊,的確是她做的,所以方才看到的時候她才會那般的震驚,若不是有阿嬌抓著她的手示意她不要說話的話,她恐怕早就驚叫出聲了。隻是她卻不明白,為何前些日子遍尋不到的香囊,今日卻會突然成了害人的證物?

“那還真是巧的很啊。”王昭華瞥了阿嬌一眼,狀似無意的說道。

“奴婢說的句句都是真的,真的是丟了。”月兒略帶委屈的說道。隻不過當初因為阿嬌沒有問,所以找了一番沒有找到她便沒有再放在心上,哪裏知道卻……

隻是不管月兒說的如何情真意切,卻沒有一個人相信她,就連阿嬌,麵對這樣的鐵證,也不知道該如何辯駁了。更何況,在劉徹那帶著厭惡的目光下,阿嬌隻覺得一切的言語都變得蒼白無力。他若不信她,她縱是說破了天又能如何。

“陳阿嬌,你可知罪?”王太後怒聲喝道,直呼其名。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阿嬌抬頭淡淡的看了王太後一眼,沒有多講。隻是她心裏卻明白,這一次,這王太後定然是不會放過她的。

這樣淡然無謂的阿嬌徹底的激怒了王太後:“陳阿嬌,你好大的膽子,竟敢這樣跟哀家說話!”

隻是王太後的盛怒,卻甚至沒能讓阿嬌動一動眉頭。這個結分明就是為她下的,環環相扣,讓她半點都不能開脫,這樣的情況下,她又何必再自取其辱,還不如坦然接受,也免得多受奚落。

“來人,將這個賤人給哀家打入死牢!”王太後是真的被阿嬌的模樣氣煞了,竟然不顧身份的大聲吼道。

“慢著!”從剛才起就一直沒有說話的劉徹,直到聽到王太後的話後,方才從自己的沉思中警醒,忙阻止了宮監的動作。

“陛下,如今人證物證俱在,陳阿嬌謀害皇嗣,這可是死罪啊。”王太後眼皮微跳,她沒想到這個時候劉徹還會出來阻止她,但是也正因為此,她對阿嬌的恨意和厭惡再次加深。

“這……”麵對王太後的咄咄逼問,劉徹遲疑了片刻,他向來都自詡英明,從不因情亂事,可是如今,為何他卻失去了往日的冷靜?

“陛下,要為臣妾做主啊!”趙妮兒跪倒在劉徹腳邊,聲聲哀泣,讓人好不動憐。

劉徹看著哭倒在自己腳邊的趙妮兒,猶記得前幾日她還對自己笑靨如花,而自己也許諾等她生了孩子便為她晉位,可是如今卻……想到這裏,劉徹將目光轉向阿嬌,殿前下,她就那樣跪著,沒有求饒,沒有哭泣,那樣的冷淡,突然刺痛了劉徹的雙眼,她這樣,是篤定了他不會將她怎樣嗎?

“陛下準備如何處置這個女人?”王太後王太後不滿劉徹的遲疑,微微皺眉。

就連一向穩重溫和的衛子夫,此時也察覺到事情的不同尋常,帶著詢問的口氣喚了劉徹一聲:“陛下?”這一次,他會殺了她嗎?會嗎?

劉徹神色複雜的看了阿嬌一眼,然後才冷冷的開口:“長門宮女官月兒謀害皇嗣,杖斃。至於如妃……”

“如妃怎麼樣?”王太後步步緊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