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那些痕跡,當著麵換也就換了。
但是他身上好不精彩,大腿根都留了指痕。
樂不逢不太想讓霍非池知道那天下雨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麼。
誰一見麵,就……幹那種事。
霍非池閉了閉眼,還是抑製住了自己,轉過身背對著樂不逢。
窸窸窣窣的動靜很快停下,霍非池回過身發現他和腰帶杠上了,怎麼係都係不好。
“我來。”霍非池說罷,並沒有急著伸手。
仿佛剛才那個想把揉碎樂不逢的人不是他,此刻變得克製又冷靜。
樂不逢點點頭,雙手自然垂在兩邊。
“金屬扣卡著了。”霍非池撥弄幾次都沒能成功。
樂不逢被他血液透出皮膚的香氣迷的頭腦發懵,“那……再換一條。”
“好。”霍非池抽腰帶時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雙手環過樂不逢窄腰,虛虛地抱住了他。
在彼此看不到的地方,同時紅了眼眶。
霍非池緩過神,拿來新的腰帶,給他重新係上。
距離近得隻需要抬頭就能親在臉頰。
樂不逢沒出息地屏住呼吸,奇怪怎麼一見麵,就發展成這樣,短暫肢體接觸,惹得身上發熱。
“好了。”霍非池退後,拿了把椅子在床邊坐下。
像是好友敘舊,霍非池啞著聲詢問:“你呢?這兩年怎麼樣,變異體訓練好了嗎?”
“很好,要不然我也進不來。”樂不逢眼神和他交織一瞬,慌張躲避。
心裏湧起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注意到霍非池臉色不太好,眼眶再次酸澀。
樂不逢坐近了些,“你瘦了。”
霍非池呼吸微顫,表麵再正常不過。
“沒瘦多少,也不會貧血。”
一句不會貧血,是故意說給樂不逢聽。
也是不敢貿然說出口也從未改變過的愛意。
樂不逢記得那夜做,他沒有咬霍非池,也沒有喝一口血。
如今現在人在這裏,肚子空空如也,潛意識叫囂著撲上去。
但是真的見到了,反而彼此都變得小心翼翼。
“你怎麼被趕到這裏了,還有厄蘭他們……”
霍非池沉沉笑了聲,“因為我動用私權,和區長對著幹,力保居民區,所以被趕到這裏來,不需要再聽從高衡的命令,挺不錯。”
自毀程序是樂不逢親手毀的。
自由也是樂不逢賦予的。
“他怎麼看都不是個好東西,離他遠點沒錯。”樂不逢光著腳,實在不敢迎上霍非池灼熱的目光。
隻能低著頭,盯著自己腳看。
沒有鞋子穿,擱在霍非池擺在床邊的拖鞋上。
屋內的氣氛從一開始緊繃壓抑,逐漸變得熾熱克製。
樂不逢靜靜聽著霍非池沉而緩的呼吸,好似在苦苦壓抑著什麼。
霍非池視線完全籠罩他整個人,恨不得刻進大腦中,直到門外丞楓敲門說火撲滅了。
回過神,看了時間已經淩晨五點多。
“休息會,天快亮了。”
“哦,好。”樂不逢自然而然躺下。
霍非池起身給他蓋被子,四目相對,兩人才意識到不對。
一個沒想走,一個也沒想趕。
不知怎麼,有些話不應該現在問。
霍非池還是忍不住問了:“前天夜裏我高燒,你來過嗎?”
樂不逢被問的心尖一顫,演技拙劣。
“高、高燒?你生病了?我不知道啊……”
“嗯,沒事。”霍非池將被子拉高些,遮住樂不逢鎖骨處鮮豔的吻痕。
他自己坐在那天丞楓坐的椅子上。
睜著眼睛到天亮,期間每隔幾分鍾便要轉頭看一眼已經睡著的樂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