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替霍非池生氣。
這麼多年的付出什麼都換不來。
“不氣。”霍非池習慣性摸摸樂不逢後腦勺。
炸毛的紅毛貓很快被安撫下來,別扭地“哦”了聲。
兩人出門往看守所方向去,樂不逢扣上外套的兜帽,藏起一頭紅發。
“丞楓早上過來,說抓到了一個還沒來得及逃回神川區的縱火犯。”
樂不逢掀起眼皮:“昨晚上我殺了五個……對了,我住的房間有一具屍體,你讓丞楓處理一下,要不然過兩天就臭了。”
霍非池很想說可以睡我房間。
但見麵沒多久,有些輕佻。
即便他現在,很想很想,抱他,親他。
那晚做過什麼,他昨夜坐在椅子上回憶個清楚。
“行。”霍非池胸膛起伏,暗自長呼一口氣。
到達看守所,厄蘭正在和習寶打撲克,聽見腳步聲,頭也不抬,調侃道:
“你個偽君子,昨天晚上恐怕隻有你過的很開心吧?”
厄蘭還想豎中指,隨意瞥了一眼,愣住。
五秒後瞪圓了眼睛,猛地從椅子上跳起來。
“樂!不!逢!!!”
樂不逢揮揮手:“好久不見。”
“我的上帝!你竟然還活著!”厄蘭激動地一個大跨步靠近,張開雙臂。
“寶貝!抱抱!”
霍非池不動聲色擋在樂不逢身前。
厄蘭推他,春光滿麵:“兄弟,讓一讓,我要好好擁抱我的初戀。”
習寶嘟囔:“你一堆初戀,大渣男。”
丞楓不敢置信,回過神問:“您怎麼進來的?”
樂不逢故意抬起雙腕在他眼前晃,“您把我銬進來的。”
丞楓愣上兩秒,反應過來,“那位小樂……”
“噓。”樂不逢彎彎眼角。
厄蘭被霍非池堵得過不去,始終和樂不逢保持一米距離,帶著溫和的笑上下打量他,倏地黑了臉。
“你為什麼穿著霍的衣服?”
樂不逢輕嘖,嘴硬道:“你少管……”
“你們上床了?!”厄蘭語氣激動打斷他的話。
霍非池:“………………”
樂不逢偏頭咳嗽,按照往常根本不帶害臊,但是現在有些事情還未說開,難免不自在。
見兩人閉口不言,厄蘭更加肯定,痛心疾首道:“你們竟然瞞著我上床!”
習寶忍不住開口提醒:“隊長,我還是個孩子呢!”
厄蘭回頭:“你已經成年了!”
習寶瞬間委屈臉:“你凶我?”
厄蘭態度良好:“對不起……”
“行了,說正事。”霍非池沉下聲。
厄蘭頓時老實了,指指曾經關過樂不逢的關押室。
“李費的副隊,在空房子裏躲了一晚上,今天早晨想要偷偷溜出去,被值夜人員逮個正著。”
樂不逢跟在霍非池身後進入那間關押室。
屋內關著一位看起來有三四十歲的男人。
一側眉毛是斷眉,囂張地瞪著他們,看到霍非池還敢挑釁:
“霍非池,你現在可是喪家之犬,沒有隨意槍斃別人的權利了。”
樂不逢聽不得任何人帶有侮辱性的詞說他的烤雞,眉頭一壓,眸間神色頓時淩厲起來。
霍非池氣定神閑彎了彎唇角,一句話讓他變了臉色,“李費還沒有離開居民區,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