蒔羅察覺到身邊的人不一樣的情緒,不覺皺了皺眉:“怎麼啦?不舒服嗎?”

絳珠搖了搖頭:“沒有,隻不過覺得我在這裏有點多餘罷了。”

蒔羅聽得雲裏霧裏的:“怎麼會呢?憑你的顏值,應該是很多人關注的呀,怎麼會覺得自己有些多餘呢?”

絳珠勉強擠出一絲微笑,點了點頭,於是便轉頭看向別處。

“兄台可真不懂得憐香惜玉啊!這麼好的美人,擺在眼前,還去看別的女人,真的是,唉,兄台,你是真不懂,還是裝傻呢?”一個流裏流氣的聲音傳來。

蒔羅看過去,一個男子正穿著紅衣,笑得十分妖嬈,長相也與笑容成正比,不可否認的妖孽。

不過這男子看上去並不是什麼善茬兒,說話也比較衝,於是蒔羅便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這位仁兄,我與師妹到此,不是來接受侮辱的,就算你侮辱我也不允許你侮辱我的師妹,況且我與師妹是同門之誼,並無其他,請你不要汙蔑人。”

紅衣男子臉色一僵,感情是他弄錯了呀,原來不是當著妻子的麵找外遇,而是單純的妾有意郎無情啊!

不過這個紫衣男子倒是有趣,這個朋友他是交定了。

“原來是在下誤會了,真是不好意思,在下南宮清沐,不知閣下尊姓大名。”

“慕容玦。”仍舊是鏗鏘有力的三個字,再無其他言語。

腦子中卻在暴風搜索著這個有點耳熟的名字,但當她想起時,瞬間臉色大變。

我靠,這不就是那個死斷袖,咒文界國王,南宮清沐嗎?

民間傳聞,南宮清沐,男寵無數。

據說他可是有著斷袖癖的呢,等等,他不會是看上自己了吧?

這樣想著她眼中劃過一道冷芒,卻並沒有再說什麼,隻是和南宮清沐拉開了一點距離。

雖說傳聞也不一定可信,但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看到蒔羅與自己拉開距離,南宮清沐不知為什麼,心中總覺得沉沉的。

仿佛丟失了一件心愛的東西,尤其是蒔羅對於他的冷漠與疏離,更讓他心中湧上一陣不安,這種感覺前所未有。

他對於每一個男寵都沒有上過心,甚至根本就沒有碰過他們,更別說有這種感覺了,現在他第一次害怕失去。也害怕蒔羅對他的疏離。

身為一個情商超高的人,他立刻知道了這是喜歡,或者說這是一見鍾情的愛。

雖然不能容忍自己是一個斷袖,但他並沒有逃避這種感情。

於是他不再猶豫,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遞給蒔羅:“這是我身份的象征,如果你遇上了什麼麻煩,可以通過這個來告訴我。”

他沒有告訴小羅的事,這個是他母後留給他的玉佩,讓他隻留給自己的妻子。

慕容玦,我,勢在必得。

反正明天已經傳聞自己是個斷袖,那麼又何必在意這麼多。不如假戲真做,正好圓了自己的夢。

這樣想著,南宮清沐臉上浮上一抹微笑。

玦,等我,我一定會來娶你。

看著他的表情,絳珠一下子急了,眼神中處處透著慕容公子是我的,你絕對不能搶的氣勢。

南宮清沐完全無視她的張牙舞爪,繼續盯著蒔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