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陽走走停停,有時竟像個傻子一樣站在那裏半天不動一下,冥思苦想中試圖去觸摸那一絲契機。
路上行人見了,莫不指指點點,掩笑而過。
正當鴻陽再次停下腳步,閉目沉思之時,忽然發覺肩頭被輕輕拍了一下。
“誰!”
鴻陽瞬間睜開眼,四下張望,不覺大吃一驚,以他的修為和反應,居然沒有任何發現,而他的肩頭上,竟然已被人貼了一張紙條。
字條上隻有三個字——速回廟。
鴻陽眉頭一皺,這是什麼意思?
回廟?回什麼廟?難道是寧陽城外的那個破廟?
留字條的人又是誰?為何不現身一見?
此事蹊蹺!
鴻陽沉吟了一陣,猛然轉身,順著來路匆匆返回。
…………
尚昆侖和兩位師叔腳程極快,趕到寧陽城後直奔福星樓,拿出鴻陽的畫像讓掌櫃的辨認,很快確認無疑,鐵柱就是鴻陽。
可是鴻陽已經離開福星樓兩天了。
不過事情就是這麼湊巧,有個在場的酒客是開糧鋪的,他經常出城去附近的村鎮收糧食。在看過畫像後,便告訴尚昆侖,他曾見過幾次這個人在清晨時分從城外的破廟裏出來。
尚昆侖等人得到消息後立刻趕往破廟。
…………
“說,這個人到底去哪兒了,不說就把你們全殺了!”
尚昆侖舉著鴻陽的畫像,聲色俱厲的問道。
在他腳下是兩具腦漿迸裂的屍體,而屍體旁則跪著幾個衣衫襤褸,早已嚇得魂不附體的乞丐。
“大……大爺,我們真不知道……,畫上這位兄弟,來無影去無蹤,除了喝酒閑聊,其他的從不多說。”
“是啊,大爺就是把我們全殺了,我們也不知道啊。”
尚昆侖陰笑:“不說是嗎?”
啪!
抬手一掌,一名乞丐哼都沒哼一聲,便被打碎了天靈蓋。
破廟裏頓時響起哭聲一片。
這時,尚昆侖身後一位白麵青袍的老者淡然道:“昆侖,問了這麼長時間,看樣子他們是真不知道。不過,我最討厭這些沒用的廢人,整天受凍挨餓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做做善事,讓他們解脫了吧。”
尚昆侖心領神會:“丹陽師叔真是菩薩心腸,昆侖遵命。”
啪!
啪!
啪!
掌起掌落,血花飛濺!
刹那間,破廟裏如同阿鼻地獄一般。
七八個乞丐,轉眼間就被殺戮殆盡,隻有一個年紀最小的,手腳並用爬到角落裏蜷縮成了一團,眼神裏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尚昆侖獰笑著一步一步走向那個小乞丐,低垂的手掌上不時有粘稠的紅白之物滴落下去。
“住手!”
隨著一聲怒吼從破廟門外傳來,一道人影如風似電閃進廟內。
尚昆侖聞聲停下腳步,轉頭看去,不由得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眼前這個粗布麻衣,貌似頹然,卻挺拔如鬆的男子,正是五年前打斷他兩根肋骨的鴻陽。
鴻陽看著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臉上雖然沒有任何表情,但雙瞳中卻好似燃起熊熊烈焰,赤紅如血。
“尚昆侖!今天若給你身上留一塊好骨頭,我就不叫鴻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