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女俠仗義相救,鐵柱才能保全性命,女俠在上,請受鐵柱一拜。”
鴻陽若是演戲,絕對能成名角,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雙手抱拳一揖到地。
肖玲兒見鴻陽竟施大禮,俏臉頓時一紅,急忙閃身躲開,含羞帶笑:“不必如此,這是我……這是清風寨應該做的。”
鴻陽心中偷笑,這小丫頭有意思,一套拳打得氣定神閑,卻被俗禮弄的神色慌張。
就在這時,從練武的寨民中走出一人,此人身材高大魁梧,壯如鐵塔,瞪著一雙環眼,麵含怒意。
那人來到近前,向肖玲兒恭敬地抱了抱拳:“小姐,這人是誰?”
肖玲兒神色稍霽,笑顏微綻:“韓雷,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兄弟叫鐵柱,是幾天前我和我哥收留入寨的,他一直在養傷,所以你還沒見過。”
“哦。”
韓雷將目光投向鴻陽,隱有不快之意:“鐵柱兄弟,既然有傷,好好休養便是,這山風料峭,別再反複了才是。快回去休息吧。”
鴻陽察其言觀其色,心中已然明了:“嗬嗬,這小子應該是對肖玲兒有意思,見我和她在這裏說笑,心裏肯定不爽啊。算了,反正我也沒那想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想罷,鴻陽並沒理會韓雷,而是向肖玲兒微微一笑:“此處確實山寒深重,鐵柱先告辭了。”說完轉身而去,還不忘做出步履蹣跚之狀。
見鴻陽竟然對自己不搭不理,韓雷心中有些惱怒,但當著肖玲兒的麵又不好發作,隻得悻悻作罷。可他怎知道鴻陽是何等人物,什麼樣的事沒遭遇過,什麼樣的人沒見過,理與不理全憑己心。
肖玲兒望著鴻陽的背影,不知為什麼,心裏總有些奇怪的感覺,卻又摸不到頭緒。
鴻陽眼看就要走出樹林。突然,隨著一陣嘈雜的哭喊聲,一群寨民抬著幾個血肉模糊之人從他身旁慌亂而過。
“玲兒小姐!玲兒小姐!”
“阿大他們出事了!”
“什麼情況?”鴻陽略一思索,轉身跟在了眾人身後。
寨民們來到肖玲兒身旁,將所抬之人輕輕放在地上,悲聲不止。
肖玲兒頓時秀眉緊蹙,附身查看:“阿大!小虎!他們這是怎麼了?”
鴻陽在人群裏看的真切,這幾個人身上的傷口都深達髒腑,顯然是被某種鋒利的東西劃破,血流了這麼多,肯定是沒救了。
一名寨民哽咽道:“小姐,阿大他們在飛雲澗讓野獸給傷了。”
“什麼!”肖玲兒俏臉漲紅,又急又怒:“誰讓他們去飛雲澗的,難道不知道寨子裏反複警告不許跨入飛雲澗嗎?”
“小……小姐……”
忽然傷者之中,一個虎頭虎腦的小子氣若遊絲道:“我……們隻在飛雲澗附近,並沒進入……但……是……有頭……如狼似虎……的野獸衝出來了……”
話音未落,那小子頭一歪,已然氣絕。
“小虎!”
眾人哭聲驟起,隨著陣陣山風在林中回蕩。
肖玲兒眼含淚珠,強忍悲痛,一一查看過去,發現幾個人都已傷重而亡。
“糟糕,我爹和我哥一大早便去寧陽城賣草藥了!董五,你馬上去找他們,就說飛雲澗的狂風狼出來了。韓雷你帶其餘所有獵手和護衛跟我去飛雲澗,阻擋狂風狼,不要讓狂風狼靠近山寨。”
肖玲兒臉色已經蒼白,但仍銀牙緊咬,發號施令。
“小姐,你不能去!讓我韓雷去就行了。寨主老爺說過,那狂風狼性情凶狠殘暴,而且靈智已開,狡詐奸猾。就算他親自出手,也是兩敗俱傷,隻能將狂風狼趕回飛雲澗,無法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