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陽返回塞北,既沒去鴻家堡,也沒去淩家堡,而是直奔白馬城。
這一日,鴻陽風塵仆仆來到白馬城下,被守護城門的白馬幫弟子攔了下來。
“站住!此處為白馬幫重地,擅入者殺無赦!”
幾名勁裝持刀的漢子,大聲嗬斥,如臨大敵般將鴻陽圍在當中。
鴻陽自然懂得禮數,當即把無對槍往地上一插,抱拳道:“勞煩通稟一下,就說鴻陽求見祁峰祁大哥。”
“再說一遍,你是誰?要見誰?”
守衛中一名刀疤臉的漢子,眯起眼睛,上下打量著鴻陽,眼神閃爍不定。
鴻陽一愣隨即又說了一遍:“我叫鴻陽,要見祁峰祁大哥。”
刀疤臉眼珠轉了幾圈,擠出一絲笑容:“哦,要見祁總管啊,好說,我這就去通稟,你稍等便是。”
說罷,向其他幾人使了個顏色,便匆匆離去。
這一切,都被鴻陽看在眼裏,頓時心生疑竇,暗中提高了警惕。
刀疤臉走後,一個瘦高個立刻站出來,笑臉相迎:“來來來,鴻陽兄弟,一路鞍馬勞累,跟我去屋裏喝杯茶吧。這是您的兵器嗎?我們白馬幫有規矩,外人不可攜帶兵器入城,我叫人先給您存放起來,等您辦完事再來取便是。”
鴻陽看著那人的表情,心中冷笑:“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我倒要看看你想幹什麼。”
想到此處,鴻陽也笑道:“不知兄弟如何稱呼。”
“在下邢誌彪,是這裏的守衛副頭領,剛才那人是正頭領刁虎。您有什麼事,盡管吩咐就行。”
“哦,久仰久仰,那就有勞邢頭領,將在下的兵器妥善存放。”
“好說,好說,來人啊,將鴻陽兄弟的兵器放到耳房去,好生看管。”
“是!”
當即有名守衛應了一聲,便去拔那杆無對槍。誰知,一拔之下,大槍竟然紋絲不動。
“嗯?”那守衛眉頭一皺,旋即又拔了一下。
還是紋絲不動!
“奇怪!”那守衛嘀咕了一聲,兩隻手一起攥住槍杆,運足了氣力,往上猛地一拔。
噗通!
那守衛壓根沒想到大槍竟重有千斤,大槍雖被拔出,卻因一時大意,握拿不穩,硬生生將他砸到在地上,好懸沒給砸死。
“我的天,這什麼兵器,這麼重!”
其他守衛,頓時瞠目結舌。
邢誌彪立刻明白鴻陽是成心想看笑話,當即臉色一變,大喝道:“弟兄們,把他給我拿下!”隨著話音,突然出手猛擊鴻陽後心。
嘭!
鴻陽不躲不閃,任由邢誌彪一擊得手。
哎喲!
卻見邢誌彪反倒抱著手腕痛呼,連著倒退了幾步,眼眶裏竟湧出淚來。
其他幾個守衛本來躍躍欲試,一見此情景,無不呆立原地,不敢上前。
在這些守衛當中,邢誌彪修為入神境一階,已是最高,尚不能撼動鴻陽半分,他們上去更是白給。
正在這時,遙遙傳來一聲大喝:“幫裏弟兄聽令,鴻陽乃是鴻家堡子弟,速速將他擒下,若有反抗,格殺勿論!”
喝聲如雷,滾滾而來,足見此人修為之深厚。
旋即,四下裏喊殺聲驟然響起,一群群白馬幫弟子蜂擁而至,裏三層外三層將鴻陽團團圍住。
呼!呼!
兩條身影,越過人群,輕飄飄落在鴻陽麵前。
一人書生打扮,白麵無須,手中握著一把鐵骨扇,目光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