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陣陣狂風笑看黃沙走,逍遙怒吼黃沙塞滿口,目空心空端起一碗酒,飄飄悠悠一去不回頭……”
“……目空心空端起一碗酒,飄飄悠悠一去不回頭……”
鴻陽情不自禁,跟著祁峰一同吼了起來。
那蒼涼的吼聲,從酒窖中傳出,如狂風掃過塞北莽原,直透雲霄……
鴻陽能喝多少酒,他也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自己輕易不會醉。
但是這次他醉了,醉的一塌糊塗。
等他醒來時,卻發現四周一片漆黑,等他想站起來時,卻發現自己被鎖鏈綁了個結結實實。等他想提聚神元掙斷鎖鏈時,卻發現經脈被封閉了,神元無法運轉。
鴻陽沉默了,除了祁峰,誰還能對他這樣做。可是祁峰為什麼要這樣做,他想不通。
鴻陽現在唯一能做的,似乎隻有等。因為他察覺到經脈似乎是被某種藥物封閉了,而藥力正在逐漸衰減。
“不行!太慢了。”
鴻陽的眼睛慢慢適應了黑暗,已能隱隱看見一些東西,很快他發現無對槍就在身邊不遠的地方。
鴻陽傾盡全力翻滾到無對槍旁邊,以後背相對,摸索著將槍尖插入手腕處的鎖鏈之間。
“無對槍,就看你的了,給我開!”鴻陽猛力一掙!
嘎楞一聲響,鎖鏈和槍尖緊緊攪在一起,卻沒任何斷開的跡象,反把鴻陽手腕勒的生疼。
“這他媽什麼破玩意,連個破鎖鏈都開鉸不斷。聖槍,我呸!就他媽是杆剩槍。”
情急之下,鴻陽破口大罵。
嘎愣!嘎愣!
鴻陽連續掙了幾次,依然無可奈何,隻好乖乖的躺在那裏,一籌莫展。
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鴻陽精神為之一震:“經脈雖然被封,但我有神魄啊,神魄是和意識相連的,何不動用神魄幫我驅散藥力,疏通經脈?”
過了不到兩柱香的時間,猛聽酒窖裏傳出一陣巨響。
轟!哢!
嘩楞楞!
鴻陽已一躍而起,腳下全是崩散寸斷的鎖鏈。
啪!
抓起無對槍,鴻陽一腳踹開酒窖的木門,昂然而出。
外麵漫天星鬥,夜風陣陣。
鴻陽在白馬城轉了一圈,連個鬼影都沒看見。
“奇怪,怎麼一個人都沒有了。”
鴻陽滿腹狐疑,拎著無對槍來到城門附近,卻遠遠看見幾個人正鬼鬼祟祟的向這邊走來。
鴻陽不等那些人靠近,早就一躍而起,迎了上去。
“喂,你們是幹什麼的?”
鴻陽的突然出現,把那幾個人嚇的竟然齊刷刷伏倒在地,抖若篩糠,口呼饒命。
“別……別殺我們!大爺饒命,大爺饒命啊。”
鴻陽眼睛一瞪:“老實回話,我不殺你們。快說,你們是什麼人?”
“我等都是附近的農戶。”
“來這裏幹什麼?”
“白馬城已是空城,我們來找點能用的東西。”
“白馬城什麼時候成空城了?”
“三天前,白馬城裏就已經沒人了。”
“他們去哪了?”
“那些人裏有一個是我遠房表哥,聽他說是去參加什麼塞北英雄會,還說什麼不成功便成仁,以後也不會再回來了。”
“今天是什麼日子?”
“八月初八。”
“壞了!”鴻陽一下全明白了,祁峰是不想連累他趟這潭渾水,所以才會下藥上鎖,自己則帶人去了淩家堡。
而鴻陽卻在酒窖裏昏睡了五天,今天已是塞北英雄會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