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你沒看我為了配合你把他們挖苦的體無完膚了嗎?此刻想必他們‘八大金剛’正在商討應對措施的吧?自顧尚且不暇,你的死活他們更加不會放在眼裏的,所以你安心跟我說說你的計劃吧。”王書記居然篤定地說到。
“什麼?‘八大金剛’的事情是誰告訴您的?那麼市裏的態度是怎樣的?”這一下輪到趙慎三大吃一驚了,就失聲問道。
王書記笑了笑說道:“小趙,桐縣又不是密不透風的,別說我知道了,鄭市長也知道得一清二楚呢,她在得知這樣的惡性事件發生之後,跟黎書記彙報的時候就很明確的點出了這個官場上的小集團,說你來了之後就發現了這個集團,並且已經下定決心先打進他們中間然後逐步拿下的,既然現在事態惡化,就不能再姑息養奸了,要硬下手腕一舉拿下!
她建議市裏成立專案組正式調查這個事件,黎書記當即就同意了,專案組也以政法委牽頭,紀委參與正式成立了,隻等群眾這邊被你安撫住,那些個自稱金剛的牛鬼蛇神們也該一個個清醒清醒了!咦,小趙,我好端端的給你說工作,你怎麼又哭成這樣啊?”
的確,趙慎三又哭了,仿佛王書記說的句句都是硬邦邦的工作的話居然觸動了他無限的委屈一般,女人般的哭個不停,後來居然越哭越厲害,從無聲的哭泣演變成了出聲的痛哭,那哭聲裏飽含著痛楚跟懊悔,更有著深深地愧疚,一直哭的王書記目瞪口呆,他才漸漸的停止了,但很奇怪的是,停下來之後的他卻顯得十分振奮跟開心,仿佛放下了一個天大的包袱一樣,更加充滿了希望跟信心。
“王書記,其實從早上城建局長葉少良一告訴我這個事件,我就發現事態不對頭,因為這個人正是劉縣長的八大金剛之一,他告訴我昨夜的事件時,口吻完全是偏向凶手的,而縣公安局我也是信不過的,所以我借口刷牙走進外間,卻偷偷給我的朋友,也就是順風區公安分局的副局長方東民發了個短信,讓他帶他的人過來趕緊扣留昨夜行凶的房產商買老六,還讓他們直接凍結這個公司的所有資產賬戶,然後才跟葉少良一起到門口開始跟百姓交涉,而正當我逐漸取得信任的時候,方局長給我發來短信說已經得手,於是……”
王書記到了桐縣就分兵兩路,他帶領一路直接留在政府大院,而另一路人馬卻空手而歸,此刻聽趙慎三說出居然在被打之前就已經安排了措施,把那個行凶的開發商抓起來了,他上午聽手下說那個人已經人間蒸發了的時候那種懊惱跟擔憂一掃而空,就驚訝的問道:“啊?小趙,原來那個凶手是你早就抓起來了啊?既然你已經有了充分的安排了,為什麼有那麼馬虎被警察給打暈了呢?”
趙慎三苦笑一聲說道:“王書記,從您剛剛給我說的那番話就可以聽出來您對我們桐縣的局勢有了一定的了解了吧?那麼您覺得為什麼我都安撫住百姓們的情緒了,他們也馬上就要散掉等待我的處理決定了,警察卻開始衝進來抓人的呢?您主管全市的政法係統好久了,還不明白如果沒有命令的話,警察怎麼會貿貿然的對手無寸鐵的百姓們動手呢?”
王書記冷哼一聲說道:“哼,我早明白這一定是喬向東那個混蛋為了一己私利動用我們國家機器來替他們遮醜了,這個人的問題我不會放手的!那麼你就講講你的推斷吧。”
趙慎三卻搖搖頭說道:“不,王書記,其實喬向東局長的還是一個很正直的幹部的,這次的命令他估計也是不得不下達的,因為您早上沒看到,我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到劉縣長就坐在喬局長的車裏,當他下達讓警察動手的命令時,喬局還跟他爭執了幾句,扭不過才無奈下命令的。”趙慎三看王書記提到喬向東時滿臉的深惡痛絕,猛然間想起了乖巧的喬麗麗,更想起了從喬麗麗手中接過來的喬家夫人天天給他做的早餐,就不由自主的說出了這麼幾句半真半假的話替喬向東遮掩了,其實早上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百姓們身上,哪裏能看得到、聽得到劉天地跟橋向東的所謂爭執呢?
果真王書記的臉色就好看了一點,趙慎三就接著說道:“剛才我沒說明白,其實我不單是讓東民局長抓了那個惡霸開發商,更在同時封掉了他們的銀行賬戶,我一看警察的架勢就明白這一定是劉縣長一來害怕我成為百姓的主心骨,不分青紅皂白追查事故原因,這樣就會觸動他們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