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許學問不高,更也許沒有搞科學研究的耐性,但是這種特征放在世上最最詭譎狡詐,最最蠅營狗苟、最最虛偽陰險,卻又最最文韜武略、最最光明正大、最最俠肝義膽的、充滿對立特性的官場上乃至商場上的話,絕對是屬於天縱奇才般的佼佼者的。
所以,兩人成為知己也毫不讓人意外了,畢竟,人都是有惺惺相惜的本性的,更沒有人願意享受“高處不勝寒”的那種孤獨啊!
故而,喬遠征已經跟趙慎三達到了一種類似甚至超越情人之間的“心有靈犀一點通”,幾件即便是冰雪聰明的鄭焰紅聽起來都覺得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從喬遠征嘴裏傳達到趙慎三耳朵裏,他的頭腦裏呈現出來的可就不僅僅是這些話本身那麼簡單了,他腦海裏甚至已經出現了一種無可替代般的高度興奮,更敏銳的覺察到這是又一次讓自身的身價上升一個大大的台階的好機會。
甚至,在趙慎三衝著喬遠征伸出自己的手時,腦子裏就已經擬定好了絕佳的人選來出麵,在萬眾都不會把接下來的超乎想象的利潤經營跟他,仰或是跟喬遠征聯係起來,就算是對手也不能!
喬遠征自然對趙慎三有著一種無法言表的“瑜亮情結”,但是,他可比周瑜心胸寬闊多了更加明智多了。當初他第一次看三國演義的時候,倒是十分佩服周瑜那種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氣度的,可是經過天朝官場無情的侵淫,他早就明白了周瑜之所以那麼經不起打擊,是因為人家從小到大都被無上的光榮跟尊崇包圍著才有資格形成的脆弱跟矯情,而他喬遠征作為一個白手起家的秘書,是不具備受到挫折就去死的資格的。
所以,對趙慎三,喬遠征是羨慕的,更是嫉妒的,但是卻絕對沒有恨不能對方死了的那種小雞肚腸,更沒有那種“既生瑜,何生亮”般的慨歎,有的反而是相互彌補的結交。這也不能不說經過漫長的時代變遷,天朝終於成功的把“成功人士”的神經通過官場這個大熔爐給鍛造的無比堅韌了。
看著趙慎三伸過來的手,喬遠征明白這個兄弟又一次沒有辜負他的回報,雖然這件事從一開始聽說,喬遠征就心裏熱熱的想分一杯羹,可是他太明白自己地位的特殊性了,更加明白在這種風險極大可是收益也極大的經營上,他是存在著先天不足般的幼稚的。
但是這麼一大塊又香又熱的紅燒肉,而且是很正常的盈利,上不傷國家的善舉,下不傷百姓的利益,就算是讓正常的商人去投標經營,無非是那些盈利被商人賺去了罷了,並不會因為他不參與就給國家省一分。
甚至從另一個角度來講,交給那些奸商,說不定還不如他自己經營,出於一顆良心,還會讓上上下下都少一點損失呢。
但是,他的身份太特殊了啊!又沒有可以賴以信任又具備足夠能力吃下這塊肉的親人,所以,全然的吞下是會出問題的,而尋找一個絕對可靠的合作夥伴拿下這個大項目的念頭一出現,喬遠征的頭腦裏第一個閃現出來的就是趙慎三!
果然,喬遠征再次覺得自己看人的眼光是準的,不做等於什麼也沒有,合作雖然要被直接經營者分走一大半利潤,留給他的卻也不是小數目了啊!趙慎三這個人十分識大體,心裏有有數之極,就算自己不出麵,該給的也絕不會少給他一分的。
“嗬嗬,合作愉快,兄弟!”喬遠征笑著跟趙慎三重重的握了握手。
趙慎三明白喬遠征一定很想知道他的具體經營方法,畢竟這個信息本身人家給誰都不會白給,那是等於用這種信息作為投資的股份來選擇了他的,他自然要讓人家相信他是有能力拿下來的,但他卻放開喬遠征的手之後就轉臉看著鄭焰紅微笑道:“傻老婆,還不趕緊給喬處端杯酒呀?人家這可是送了一個大手筆給你那個可憐的姐姐跟你哥哥的哥哥啊!”
這啞謎般的話自然聽的喬遠征目瞪口呆,但鄭焰紅卻是明白的,更加是迷糊的,甚至因為趙慎三暴露了她的“家醜”還是有些生氣的,就茫然卻又懊惱的端起一杯酒問道:“敬酒自然是應該的,但這跟他們有什麼關係呀?喬處又不認識他們,你幹嗎四處宣揚啊?小心以後我爹不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