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述完原因後,白滿山嚴肅的說道:“故而,我們希望你不要用百分之多少來說明一個同誌是否有問題,這畢竟不是估算,而是嚴肅的判斷,這關係著一個年輕幹部的職業道德跟使用價值問題的。”
陳書記重重的歎息一聲說道:“那麼,我就先跟大家檢討一下吧……”
“偉成同誌,你這是幹什麼?咱們討論的是趙慎三的個人問題,又不是追究你們紀委的整體工作,你幹嗎要檢討啊?”白滿山還是搶先說道。
“趙慎三去香港之前,來征求過我的意見,也詳細跟我說了他的調查計劃,因為調查對象十分的隱秘,若是以公開調查的官員身份出現,必然是驚動很大,好多情況調查不到,故而,他提出了以私人旅遊身份赴港的方法。
也是我考慮不周到,為了案子盡快取得突破,就答應了他,故而,他在港期間出現的問題我應該負有一定的責任。”陳書記嚴肅的說道。
李書記咳嗽一聲開口了:“這個……這個趙慎三赴港,我也知道,在他的出境申請單上,我還簽了字的。
他給我的理由跟偉成同誌說的一樣,如果偉成同誌因為這個檢討,那我是不是也該檢討啊?”
齊同義趕緊說道:“大家都是為了工作出發,批準趙慎三的正當請求當然無可厚非。
但中國曆來有句老話叫做‘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趙慎三離開大陸的所作所為,都已經是他個人的行為了,怎麼需要你們二位替他承擔責任呢?
咱們還是討論小趙的行為是否真的是違法亂紀吧,若是一味追究重用他的責任,說不得我這個組織部長也得檢討了!”
白滿山也笑了說道:“是啊是啊,咱們的主題可必須要鮮明,不然跑題了就麻煩了。”
陳書記搖搖頭說道:“我的責任跟李書記齊部長都不同,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歉疚,因為我接到這些檢舉材料,也跟中紀委的某些領導溝通過後,就十分重視,立刻暗中對這些材料進行了細致的調查落實,最後發現這些照片並不能確定趙慎三就跟這些女人混亂。
而且,這些豪門富貴邀請趙慎三,都屬於自發自願的正常行為,就算拋開趙慎三此行調查出來的重大成果不談,其行為也不能簡單地認定為以權謀私,勒索那些商人違規接待。
但是,為難就為難在這個案子目前未曾結案,故而我的查證結果不可能現在就公開,也就無法有力的說明趙慎三沒有問題,及時緩解或者消除大家因為趙慎三的問題而承受的壓力,這一點我十分為難,這才給大家檢討的。”
“哦……那就是說,趙慎三在香港期間的一切行為均符合政策法規嗎?”白滿山意味深長的盯著陳偉成問道。
“我認為,一個黨的幹部在休假期間,就已經脫離了工作身份,純屬私人度假,有人願意請幹嘛不能去?也沒人規定官員不能有商人朋友啊?
而且趙慎三目前為止,並沒有給邀請他的這幾個商家任何他個人職權之內的好處,甚至還查到了邀請他的銘刻集團老板雷震天的好多不法證據,這怎麼能核定他就是違規了呢?”陳書記沉聲說道。
“我的看法給老陳同誌略有不同。”白滿山搖搖頭,用十分慷慨的口吻,加重加大感歎力度開口說道:“我認為一個黨的幹部,無論何時何地,都應該牢記自己的身份!
即便是休假,他所代表的也不僅僅是他個人,而是一個紀委書記應該出現在公眾麵前的一腔正氣跟兩袖清風!
現在是法治社會了,早就不流行微服私訪或者是遊戲紅塵那一類的另類官員了,趙慎三即便是為了調查,出行奢侈超標,留下了這麼壞的影響,其行為不足取,其人品也有待商榷!文彬書記如何認為呢?”
李文彬一直保持平和的神態不變,開場白後就不喜不怒的聽著也很少說話,此刻看白滿山問他,方開口說道:“一切都以政策跟證據說話吧,咱們如何認為不作數。
偉成同誌接著講吧,你剛才說過了香港之行你可以判定,那麼我跟滿山同誌又收到這些該如何解釋呢?我也希望你能夠一並給出合理的證據。”
陳偉成忿忿的說道:“這些東西是昨天你們收到的,兩辦接到檢舉材料,曆來是一並給紀委送來一份,我自然也有。當然,昨天晚上我就調查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