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遠征跟趙慎三商議好的策略,當然是全力配合,他看馬丹鳳有點摸不著狀態,就故意打開一首舞曲,邀請馬丹鳳陪他跳舞,倆人離開就餐區去了娛樂區。
魏景山擔任省委秘書長的時候,也是經常出入高層聚會,多次見過南平市的碧桃花的,對於吳玉桃很熟悉,一手摟著已經稱兄道弟的趙慎三,另一隻手舉著酒壇子說道:“吳總,你是南平的無冕地頭蛇,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可得多幫幫我這位好兄弟。”
吳玉桃淺笑盈盈間魅力四射,斜睨著魏景山說道:“哎呦喲,我的魏書記大人喏!眼下能幫助我們趙市長的人不是我,倒是您咧!”
碧桃春滋味絕佳,口味綿軟,卻還是有點後勁的,魏景山此刻正達到醺醺然將醉未醉的狀態,整個人如同在雲端飄著一樣,說話就格外的豪邁大氣:“這是我兄弟,以前小人作祟,挑撥離間,導致我兄弟都上了當,如今說開了,我們就是知己,但凡能幫的,兩肋插刀!”
吳玉桃暗暗撇嘴,卻巧笑嫣然說道:“那感情好啊!現在秦東軍已經over了,趙市長能不能改改稱呼,可不就靠您咯!”
雖然薄醉微醺,魏景山還是一個激靈清醒了許多,狐疑的看著趙慎三,趙慎三回複給他一個迷之笑容,傻嗬嗬說道:“魏書記大哥,做兄弟的一路跟頭一路坑兒,爬到如今容易麼?南平落後對吧?我跟省裏立軍令狀,兩年前三,三年前二對吧?可我他媽的拚了命幹,有人在後麵拚了命扒,你說我虧不虧?
現在,扒的那個人自己把自己作死了,臨死還沒忘了拉我墊背,我的書記大哥您倒是沒被他騙到,沒把我當壞人,可是,他這一招還是起了作用了!
剛剛玉桃說的那一步,要說我不想蹬上去,那我是說瞎話的小人,但省裏沒人替我說出口,那帽子就砸不到我頭上。”
魏景山聽明白了,心裏卻暗暗痛快,你丫還想市委書記帽子呢?咱倆能摒棄前嫌稱兄道弟就不錯了,指望我替你說出來,對不起,咱倆還沒到那份兒上!
心裏打定主意,魏景山卻裝醉胡說道:“是啊是啊是啊,桃花是個大美女,她說的都是對的對的哦哈哈哈,來,幹!”
趙慎三早料定魏景山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眼睛一斜,搖晃著酒壇子說道:“玉桃,酒不夠了,去拿,我要跟魏大哥一醉方休!”
魏景山也叫道:“對,不醉不歸!拿酒來!”
吳玉桃嬌嗔的罵著醉鬼,扭動著細腰肥臀去拿酒了。
趙慎三還是跟魏景山勾肩搭背,卻忽然用冷靜無比的聲音低聲說道:“魏書記,葛鵬在京城戳了火藥桶,針對他的調查,首長都親自做了秘密批示,還委派武宣大哥參與調查。”
魏景山也是聰明人,驟然收起醉意,微微頷首凝神靜聽,趙慎三更貼近他耳朵悄聲說道:“葛鵬幹的事情天怒人怨,神仙都救不了他了,可是,他的生意裏,也牽連到姚主任的侄子,在調查中間,武大哥發現,你是不是跟他們有些往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