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猜忌(1 / 2)

嚴正暮話音剛落,血泉就噴湧而出,足足噴射有兩米高,嚇著嚴胥他們完全不知所措。血泉初噴的凶猛勢頭已經完全降去,但還是源源不斷的從池中湧出腥臭粘稠的血液。

血泉的形成有這麼一個傳說,說,有人凶殘無比,將未死之人投擲進泉水正茂的深井中,由於被投擲的人太多,所以他們的怨氣極重,泡在清泉中千年不腐,導致他們的血液與泉水相融,泉水就如同他們的血液,滋生著怨氣,自此哪裏有怒怨,哪裏就會有血泉。

血泉越噴越多,很快就已經及腰,嚴胥他們還在瘋狂地敲擊著石壁,奢望能在絕縫中找到出口。蘇洋驚慌急促地說:“血越來越多了,再不想辦法,我們都得被淹死,暮叔,你快想想辦法呀?”

嚴正暮眼看著越升越高的血位,不一會就已經到肩了,依然還是一臉惆悵,無措的眼神快速轉動著,沒有想出任何解救的辦法。嚴胥看著這血液到顯著很是冷靜,以為這又是幻像,不慌不忙地說:“我們先爬到石壁高處躲一會!”

他們聽了嚴胥的話,踩著凹凸不平的石壁,匆匆幾下就爬到高處,他們窩成一團,縮在石壁高處的狹洞中。

血液已經升的與洞穴頂層還差五十厘米的距離,那些屍骨漂浮在血液上,異顯突出。忽,“咕嚕咕嚕”的聲響停止,血液中央旋出一個巨大的漩渦,並附有超強的吸引力,狹洞中的嚴正暮縮的不是太舒服,微微挪了下身軀,不小心一失足跌進血液中,在漩渦中來回的轉著。

嚴胥他們驚慌大喊,欲伸手抓著旋轉的嚴正暮,由於距離太遠,嚴正暮轉的又實在太快,沒有辦法停下,最後還是徒勞無功。

嚴正暮在漩渦中衝擊著,沒有辦法控製自己的四肢在血液中遊動,咕嚕怪聲再次響起,這次血位急速下降,嚴正暮連同那些屍骨被吸進池中。整個洞穴之內被血液衝刷過,到處殘留著粘稠的血跡。

嚴胥、嚴篤、蘇洋跳下狹洞,俯在池邊伸頭探進池中,大聲呼喊著嚴正暮,空曠無際的池內沒有任何回聲,仿如剛才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嚴篤痛哭著,本就病態的臉上顯得更加蒼白。

嚴胥在池邊地上發現刻有花紋的圖樣,雖然到處都殘留血跡,但洞中確實比之前滿是灰塵好的多,嚴胥將花紋上麵的血跡擦幹淨,顯示出來的是八卦圖案,但奇怪的是八卦圖案上卻沒有刻兌澤方位,嚴胥不禁秀眉緊蹙,一臉困惑。

“這是什麼?是八卦嗎?”嚴胥說。

嚴篤、蘇洋圍上前來觀看,一向愛看玄幻小說的蘇洋對八卦頗有研究,定睛一看就知道八卦有哪些不一樣。蘇洋指著缺少的兌澤方位,說:“這裏好像少了一個兌!”

“什麼東西?”嚴胥說。

“就是澤!”蘇洋看著嚴胥一臉茫然,鬱悶地歎了口氣,譏諷道:“我姑怎麼能生一個你這麼笨的兒子呢?”

一向隻知道學習,對八卦完全不懂的嚴篤也是一臉茫然地看著蘇洋。蘇洋看出了這兩個白癡一臉的傻樣,得瑟地說:“我畫給你們看!”

蘇洋在本應該刻兌澤方位的地方畫出來兌澤陣圖,剛一畫完,就見池內發出耀眼的巨光,照的洞內閃光一片,刺得嚴胥他們根本睜不開雙眼。

等嚴胥他們緩緩張開雙眸的時候,卻發現已經出了洞穴,處在之前的沼澤地之中,不禁讓他們又驚又喜,但嚴篤並沒有那麼開心,因為他的父親嚴正暮卻被血泉吸走了。他們在奮命的在沼澤中匍匐著,臉上頓時有了激情,求生的欲望極為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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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這、樸少藝等人看到老師恐怖的模樣,全身一涼,驚嚇倒退了幾步,他們倒退的時候李樂樂撞到了後麵的學生,學生們直勾勾地站在原地,絲毫沒有反應。

李樂樂本想躲在學生們後麵,可看到其他同學,全身結霜,目光呆滯,麵色慘白,毫無生氣,頭發眉毛衣服上麵盡是霜寒,這才反應過來其他同學們也已經死亡,恐慌大叫,嚇得他們四散逃跑。

他們也顧不得灌木林是多麼陰暗森鬱,也顧不得地麵的泥濘黏滑,隻顧得一味的逃竄大叫。

幸免存活的學生有樸少藝、李樂樂、陳這、張妮、李俊希、溫露,還要一個毫不起眼的王景,在他們眼中王景根本沒有什麼存在感,唯一知道王景的隻有善交朋友的李樂樂,由於王景太過沉悶,李樂樂和他交談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

他們撒腿就跑,極為快速,比學校的短跑比賽還有拚命,根本沒有在意到已經是汗珠滾滾,不知跑了多久,他們跑到一條清澈急促的小溪邊,這才緩緩停下,靠在樹上大口喘氣,李樂樂、樸少藝累得坐倒在地,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再去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