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上,我靠著張叔,對麵的小六和小五興高采烈的聊著。
看著路邊的行人店鋪,熙熙攘攘,熱熱鬧鬧,我卻有些茫然。我的化妝品當然是最好的買賣,可是這地方就不太好找了。前店後廠當然好,可是光靠店鋪也不是最賺錢的,最好能有個好地方做女子會所,這個地方就是個問題,現在這處房子不錯,可是要在王府建好前住在這裏。。。。。。。。。
“丫頭,到了,想什麼呢?”張叔輕輕推了推我,我一笑,連忙幫著張叔下車,
這是一處文雅大氣的宅院,比我們住得那處大了一半不隻,門前的石獅子一塵不染,隻開了旁門,一位年紀三十多歲的男人,穿著石青色長衫,帶著一個穩重的雲衫青年和一個稍見青澀的少年站在門口迎接。
“敦複兄!”張叔拱手為禮。
“清揚賢弟!多年不見,你還是這麼風liu俊雅!”
“拜見師傅!師傅一向可好?”兩個年輕人打千到地,給張叔施禮。
“清揚賢弟,這幾位是。。。。”
“敦複兄,這是元戎、元祥、元山、元慎、元武、元祿,這是綺雲,都是我的學生。”張叔介紹著,並未說我們的身份,我盈盈福下,看著這位文雅的中年人,這就是有賢相之稱,官拜太子太傅、禮部侍郎、翰林院學士的張英了。
“來,廷瓚、廷玉,見過各位爺和綺雲格格。”畢竟是借他的房子住麼,怎麼可能不知道?
“張伯伯,您和我張叔是莫逆至交,我和哥哥們都是張叔的學生,今天特地慕名來拜望您和師兄,請喚我玉兒。玉兒拜見張伯伯和廷瓚哥哥、廷玉哥哥。”我來到張英麵前深深一福,他讚賞的點了點頭。
“是啊,張伯伯,玉兒說的對,您就不要客氣了。”大哥帶頭,各位哥哥都重新見禮。
“好了,好了,嗬嗬,清揚賢弟,你這愛徒可是真聰明伶俐啊!走,你嫂子等著呢。”
大哥和二哥抬起張叔的輪椅,邁進了大門。
這宅子隻有一個特點,就是文雅大氣,並不出彩,可以說中規中矩,說句實話,我根本不喜歡這樣的屋子,隻是文雅遮蓋了規矩,才稍稍讓我感到寬慰。
進到大客廳,分賓主落座,我站在張叔身邊,聽著他們不鹹不淡的寒暄,一直在默默地注視著張廷玉。
他才15歲,溫朗如玉,端正方直,恭謹而不局促,落落大方,嗬嗬,這就是康雍乾三朝的名臣張廷玉啊,現在就像一塊璞玉一樣,還沒有散發出光芒。
“張伯伯,能讓廷玉哥哥帶我各處走走麼?”
“好啊,嗬嗬,我們聊天,你很悶對不對?去吧,廷玉啊,帶玉兒去逛逛。”
“是,父親。”
我牽著張廷玉的手,往外走,刻意忽略了小五小六期盼的眼光。
“格格,你想去哪裏?”
“廷玉哥哥,請叫我玉兒,我們去你的書房看看好不好?”
“好,玉兒,我們走著邊。”
“廷玉哥哥,我們現在住的宅子就是你們以前的宅子吧?”
“是的,那是我們的老宅,我十歲之前都住在那裏,後來有了現在的房子,就搬過來了。”
“噢,廷玉哥哥,我覺得那房子真是太好了,你以前住哪個院子?”
“二進的竹園”
“嗬嗬,就是那個種著竹子和夜來香的院子吧?”
“嗯,蘭苑是我哥哥住,我父親和母親住在虹園。”
“廷瓚哥哥喜歡蘭花和紫藤?那院子我也非常喜歡,虹園的花草長得真好。”
“院子裏的所有花草都是我母親種的,她最喜歡花。”
“太好了,伯母真的非常清雅啊,她一定對花草有非常深的感情,從院子裏的一草一木,就可以看出她一定非常用心。”
“嗬嗬,是啊,她非常喜歡花草,她總說花草也是生命。”
張廷玉的書房不大,很素淨,他的字很方正圓融,就像他這個人一樣,也對,不圓融如何能伴君那麼久?書不多,卻每一本都被看了很多遍。
“廷玉哥哥,你的書很精啊,每本都反複看了很多遍。”
“嗬嗬,玉兒,你的眼光很毒啊!”
“嘿嘿嘿嘿。”
“二少爺,夫人請您和格格去花廳。”
“玉兒,我們走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