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這邊的王府也開始動工了,當工部派遣的人拿著用料、人工的清單,交給寶親王福晉欣雅的時候,欣雅看了看,微微一笑,遞給了一旁女扮男裝的玉兒,玉兒接過來,詳細一看,就氣不打一處來,這個混帳東西!造價整整翻了一番不止,用的東西還都是二流貨色,分明是沒把她們放在眼裏!
冷冷的看著眼前這個卑躬屈膝、滿臉諂笑的家夥,玉兒半晌無言,隻是冷冷的看著,看得這個幹老了工程的老油條心裏直打鼓,這小少爺好可怕的眼神!
“福晉,阿哥,不知道您對這單子滿意不滿意?如果有什麼需要修改的地方,請您說出來,奴才馬上拿回去修改。強打精神,老油條不自然的說了出來。
玉兒猛地一拍桌子,氣哼哼的說“混帳東西!欺負我們不懂行是不是?!”
老油條嚇的趕忙跪下磕頭,連連喊冤“阿哥!您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您就說吧!奴才一定改!一定改!”
“改?先說說!你怎麼改啊!”玉兒慢悠悠的說著,輕輕地掂著手裏的清單。
老油條眼睛一轉,假裝恭順地說“我這就回去改,明天給您送來!”
玉兒冷冷一笑,“哼哼,好!爺就再給你一次機會!明天下午,將新的清單拿來,如果再敢以次充好、虛開浮帳,就別怪爺不講情麵!滾!”
“是!是!是!”說著老油條就連滾帶爬地出去了。
第二天下午,拿著老油條新列的單子,玉兒細細的看了半晌,然後抬起眼睛,上下打量眼前這個老油條,看得他冷汗都快下來了。
“哼!不叫你知道爺的利害,還真當爺是病貓了!竟然高了七成還多!還淨給爺用二流貨色!這麼欺負我們王府,哼哼!你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來啊!將這個黑了心肝的東西送到步軍統領衙門!”說著站起來就要走。
老油條嚇的怕在了地上,連連叩頭,“爺!爺!奴才知錯了!爺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奴才全聽您的!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哦?知道錯了?”
“知道了!知道了!爺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奴才要是再有半點含糊,天打五雷轟,叫奴才不得好死!”磕頭磕的血都流下來了。
刷得一下,一張清單飛到麵前,“照這個給爺置辦!要是再敢跟爺耍心眼兒,這就是你的下場!”說著,玉兒一抬手,啪的一聲,旁邊的茶碗就飛到了老油條麵前,摔了個粉粉碎。
老油條顫顫巍巍的拿起清單,越看越心驚,我的老天!這單子也太精明了!所有材料都是最頂級的,價錢卻是京城最行家的價兒,內務府撥得銀兩用的分文不差!這可是隻有大行家才能拿出來的單子啊!自己還想著這王府一家剛來京城,想從中多撈點兒呢!
“嗯?”玉兒冷冷哼了一聲。
老油條連忙雙手捧著清單,舉過頭頂,“爺!奴才有眼無珠!您老是行家!大行家!奴才服了!再不敢有半點歪門邪道的心思!奴才一定按照這個單子,老老實實的給您把王府修的妥妥當當的!”
“好!隻要你幹的好!爺不會虧了你的!爺手裏還有好幾個東西要修!就看你有沒有這能耐了!”玉兒眯縫著眼睛,瞄著老油條。
“是!是!奴才一定盡心盡力!”
“好了!管好底下的人!去吧!”
看著老油條顫顫巍巍的走了出去,玉兒長長出了口氣,但願這根老油條從此心服口服,自己以後那麼多東西要修要弄,沒有得用的人可不行。
“出來吧!躲著不累麼?”
額娘和烏鴉從屏風後麵一閃身,走了出來,“嗬嗬,我說你幹嗎換了個破了茶杯!敢情是嚇唬人用的啊!”臭烏鴉總是第一個呱噪。
“額娘,您怎麼也跟著烏鴉躲貓貓啊!”玉兒馬上會恢複了女孩子嬌滴滴的聲音,粘在了額娘身上。
“呦!你這聲音變得還真快!別說!把聲音一變,衣服一換,玉兒還真像個十六七的翩翩佳公子!女孩子!幹嗎長那麼高的個子!”
“額娘~~~~,咱不理她!讓她一個人呱噪去!您說!那根老油條還敢不敢糊弄咱們?”
“不敢了!嗬嗬!你演的可真像!額娘覺得他要是聰明就不會再弄些個歪門邪道了!”
“那就好!嗬嗬。對了!烏鴉!我大哥來信了沒有?”
“來了!他每天都有信來!嗬嗬,他馬上就到盛京了。”烏鴉笑的甜蜜蜜的。
“嘿嘿!烏鴉姐姐!你想不想我大哥啊?”玉兒賊嘻嘻的逗烏鴉。
“每天都問!你不煩我都煩了!”“呦!不好意思了!想就想麼!害什麼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