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搬進這座房子之後,它的作用其實和宿舍差不多,隻不過是我們的睡覺的地方,我們四個人每天早上都為了要趕地鐵,隻能去外麵買個雞蛋灌餅在路上就解決了早飯。中午也都是在自己工作的地方隨便吃點什麼,晚上的時候,很少能趕在一起吃飯,總是有人要加班。一想到我們今後的生活不也就像現在這樣嗎?每一天,家,路上,單位,路上,家,我們就像流水線上的機器人一樣,每天重複著同樣的工作,忙忙碌碌,曾經想過的旅行,自由都逐漸被現實打磨的消失殆盡。不禁讓我想起一句話,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我每天都在辦公室裏,做著枯燥乏味的文字校對工作,我覺得我的工作一點價值都沒有,或者可以說增值空間太小了。想想自己一個名牌大學生,居然要做這種工作,是不是太沒麵子,太屈才了呢?可是我又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做好什麼。頂著名牌大學的頭銜,卻找不到自己的明確定位,無非也是混日子。
不知道為什麼,最近我總是有這樣的困擾,感到很迷茫,有點迷失自我的感覺。
這一天,我很早就下班了,一進家門,看見莫魚正站在窗戶那裏,用手撥弄著那個風鈴。
“你怎麼回來這麼早?青荷呢?”我問他。平時他、葉青荷、陳樹都是很晚才回來的。
“雜誌社沒什麼事,我就回來了,青荷她去參加雜誌社的春節聯歡的節目編排了。”莫魚對我說。
“真快啊,都要春節了。”我對時間、節日都快沒有什麼知覺了。
“你最近狀態很不對,工作不順利嗎?”莫魚問我。
我不知道他是怎麼看出來我狀態不對的。
“沒什麼,隻是覺得自己很無能,自己很悲哀,做著一些自己根本就不喜歡的事情,但卻找不到自己喜歡的事情。”我無奈的說,也走到窗台邊。
“你不覺得人是需要停下來的嗎?”莫魚問我。
“停下來?”我不解的問他。
“對,我們一直在不停的往前走,根本不管前麵有什麼,我們要什麼,隻知道,別人在往前走,那麼我也應該往前走,否則就落後了。但是走對了路還好,可是如果我們走到方向是錯誤的呢?那停止不就是前進嗎?”
莫魚的話給我很大的震撼,我可能真的是一直在錯誤的道路上行進,而我自己卻還不知曉,還繼續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越走越錯。我是不是真的應該停下來,重新思考一下我的路呢?
門開了,是陳樹。
“你們回來的好早啊。”陳樹一邊換鞋一邊對我們說。
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很擔心陳樹看到我和莫魚單獨在一起,他會誤會。我在心虛什麼呢?
“今天雜誌社沒什麼事,我就早回來了。”莫魚說。
“你今天回來的也挺早的嘛。最近工作還順利嗎?”我將話題扯到陳樹身上。陳樹已經換了鞋,坐在沙發上,我也坐到了他的旁邊,挽著他的胳膊,好像故意要給他安心似的。
“還好,這家事務所還真的挺不錯的,很專業。”陳樹一邊說,一邊打開了電視機。
“快過春節了,我們這個窩是不是也應該裝扮一下了。”莫魚也坐下來。
“對啊!這可是我們的第一個離開家的春節,沒有爸爸媽媽,沒有準備好年貨,什麼都要靠我們自己了,我們真的應該好好迎接這個春節!”我拍著手說,感覺很興奮。我發現我這個人就是愛熱鬧。
“嗯,的確。那等葉青荷回來後,我們一起討論一下吧。”陳樹點點頭說。
陳樹剛說完,門就開了,葉青荷回來了。
“這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啊!”我笑著對葉青荷說。
“嗯?你們說我什麼了?我錯過什麼了嗎?”葉青荷一邊換鞋一邊瞅著我們說。
“我們說要好好準備春節呢,在等著你出謀劃策呢。”我對葉青荷說。
“太好了!我正有此意呢。這陣子我們大家都在忙著自己的工作,我回來的時候,看到有人剛從超市買的一大包的年貨,真羨慕!我們也要有點年味兒啊。”葉青荷興高采烈地說。
“那好吧,既然大家都沒什麼意見,那我們討論一下具體的實施過程吧。”陳樹對我們大家說。
我們四個圍坐在餐桌旁,叫了一份披薩和肯德基,這就開始了四方會議。
“現在距離春節還有一個星期的時間,我們想一想,春節我們需要些什麼來增加年味。”我對大家說,這種熱鬧的事情,我特別願意擔當組織領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