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機場,我和其他四名同學,還有徐老師。候機室,其他四個同學都有人送行,有的是爸爸媽媽,有的是男朋友、女朋友,看到他們坐在一起,拉著手,爸爸媽媽囑咐兒子、女兒要注意安全,自己照顧好自己。另一半叮嚀道,要記得打電話,視頻,不能忘記對方。有些女孩子甚至都哭了,對自己的男朋友說。
“台北的女生都很開放的,又很漂亮,你不會去了之後就變心了吧?”
男朋友安慰道。
“不會的,我隻愛你一個人。”
女孩子這樣才能安心下來。
隻有我,一個人,坐在冰冷的座位上,看著來來往往送行的人們,心中多少都會有一些失落,為什麼自己永遠都是孤獨的那一個呢?
算了,這一次,是我自己的選擇,即便淚流滿麵,即便遍體鱗傷,我也要勇敢的走出這一步。
喇叭裏通知我們要登機了,所有的人都起身,我們幾個人走在前麵,其他那四個人不住的回頭望,隻有我一個人直直的往前走,似乎背後沒有我留戀與懷念的人與物。
我們坐上了飛機,我的座位在靠窗戶的位置,拉開窗簾,我正好可以看到外麵的世界。
機艙的喇叭裏傳出聲響,告訴我們馬上要起飛了,請我們係好安全帶,關閉電子設備。我做好一切準備後,等待著飛機的起飛,等待著離開這個讓我糾結與內疚的地方。
飛機緩緩的起飛,有點顛簸,我知道,那是飛機離開陸地了。
我看著窗外,地上的事物與人逐漸變小了,變成了一個個小點點,最後,什麼都看不見了,大朵的白雲出現在窗外。
“再見了,北京!再見了,陳樹!再見了,莫魚!再見了,所有的一切!”我在心底對自己說,然後閉上了眼睛。
我睡了一覺之後,就聽見,喇叭裏說。
“飛機即將到達香港國際機場,請各位旅客朋友做好下機的準備。”
我被叫醒,沒有想到睡了一覺就到了香港。
我突然發現我的後座。的墊子上濕了一片,一抹眼角,全是淚水。
我們一起下了機,然後在香港逗留了3個多小時,又坐飛機,直達台北。
香港的繁華我還沒有來得及欣賞,我們就又要坐飛機走了,我想人生不就是這樣嗎?徘徊在各個路口,在這個站上來,又從那個站下去,匆匆忙忙,走走停停,卻早已忘記了旅行的意義。
經過再一次搭機,我們終於達到了台北。
一走出機場,我們就看到世新大學的學生和老師舉著牌子在等候我們。徐老師微笑著迎了上去,和他們的老師握手問好。其他的四名同學也非常熱情的和世新大學的同學們打招呼,隻有我,提不起半點興趣,一張冰冷的臉,麵無表情。
他們在前麵走,我跟在最後麵,一言不發。
一個男生走到我的身邊,他紮著一個馬尾,頭發是彎曲的褐色的,眼睛很大很有神,皮膚呈小麥色,個子大概一米八左右,看上去很健碩。
我衝他禮貌性的點點頭,沒有說話。
“坐飛機很累吧?你好像不舒服。”他的聲音很悅耳,給人動力。
“可能是吧。”我淡淡的回答道。
“沒關係,休息一下就好了。我叫彭偉柏,不是潘瑋柏哦。”他開玩笑的介紹自己。
“我叫夏天。”我沒有笑。
“夏天,好名字!你肯定是一個陽光般的女生。”他笑著推測道。
我沒有說話,也沒有表情的反應,但是我在心底想。
陽光般的女生?會是我這樣一個沒有方向,一直不斷給身邊的人帶來痛苦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