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疼的無聲的張大嘴巴,倒吸了一口氣,鼻子微微聳了聳,側過身子,在光潔的臀部上慢慢摸索著。
終於摸到了那根刺,她用兩個支架掐住它,“嗖”的一下快速拔出來扔到了地上,雙腿伸下炕沿,踩到了地上的布鞋。
輕輕的剛邁出兩步,炕上打著呼嚕的馬廣遠停了聲音,嘴裏模糊不清夢囈般的問了句,“你不睡覺,幹啥去?”
這聲音不大,卻嚇得二鳳心口狂跳,那小心髒好像就在嗓子眼的頂端。
好在她早就想好了理由,丈夫是個癱在炕上的廢人,家裏的大事小情都指望不上他。
“天氣這麼悶,像是要下雨。我去看看院外的麥垛,苫好了沒有。你睡你的吧”,說著話她掀開門簾,穿過堂屋的地麵,輕輕推開了房門。
好像是在推開房門的瞬間,她又聽到了屋裏丈夫的呼嚕聲,他是真的睡著了,還是在假裝?
管不了這麼多了,她隨手掩上破舊的屋門,想了想西屋裏睡著的閨女,她又輕輕的搭上了掛鉤。
這樣一搭,屋裏的人也就不能輕而易舉的出來了。閨女要是問起來,就說怕野貓鑽進堂屋,偷吃了灶台上的剩飯。
院裏灰蒙蒙的,她站立了幾秒鍾的時間。等眼睛有些適應了,便走到下午堆起來的麥秸垛旁,把捆著苫布的繩子拉了拉。
還好,繩子還是那麼緊。她明知道她的動作是多餘,大青係緊的繩子扣,不是那麼容易鬆開的。
腳步牽動著她,轉到了麥秸垛的另一麵角落,這裏緊挨著鄰居大青家裏用玉米秸稈夾成的籬笆牆。
腳步還沒站穩,她就被黑暗中伸出的一雙有力的大手拉住了。
雖然在預料之中,她還是嚇了一跳,心裏撲通撲通的亂跳不停,低聲啐罵了一句,“要死呀!大晚上,沒完沒了的催我!幹了一天的活兒,你不累呀?”
“我要是不催你,你能出來嗎?快下雨了,你就不擔心麥垛?”大青的臉貼著她的臉,兩張臉的溫度遠遠超過了空氣的悶熱。
後背感受著他前胸的熾熱,她的臉上也出了汗,使勁掙脫了兩下,轉過了身子埋在了他的胸前,呢喃著說:“別動手動腳的,我還是你嬸子呢!”
“我姓李,他姓馬,你姓曹。你倒是說說,你是我哪門子的嬸子啊”,李大青低聲嘻嘻的笑著,“你這半天才跑出來,是不是他還沒睡著?”
“他也是剛睡著。我一動,他就醒了,出門的時候還問我幹啥去呢。”
“你怎麼說的?”他輕聲問著話,盡管雷雨前的天氣悶熱煩躁,她還是感覺到了他嘴裏的熱氣噴到了她的臉上。
“我說天氣悶熱,好像要下雨,出來看看麥秸垛,苫蓋好了沒有”,女人揚起臉說著話的時候,用手調皮的捏住了他的臉。
“他又欺負你沒有?”馬廣遠常年躺著,心裏也落下了病,搞不成事情的時候,對她總是又抓又掐的,讓她的大腿上時常是青一塊紫一塊。
“最近沒有”,女人攔住了他撫慰自己大腿的手,“我倒是不怕他,隻是怕被閨女看到咱倆夜間在一起,孩子大了。”
“沒事兒的!這歲數的孩子,挨著枕頭就睡著了”,李大青說著話,和她靠的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