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疏晚嘴上答應著,心裏卻很感慨的,她還記得昨夜寒雪過後,立在寒風中的他隻穿了一件毛呢大衣,裏麵是黑色西裝,筆挺的身材顯得修長有型。
他垂下的眸子冷淡又深邃,看不出一點情緒,幹淨修長的手指上夾著煙,身上淡淡的白茶香氣被煙草的味道取代。
時隔四年,他好像變了,又好像沒有變。
虞疏晚弄完麵膜,洗了臉,對著鏡子裏仔細檢查自己的皮膚,還是白滑細膩,吹彈可破,四年的歲月沒有在她臉上留下一點痕跡。
她滿意地回到臥室裏,準備睡個美容覺。
黎荷苑這時候推門進來,坐在她床邊的小沙發上,說:“晚晚,明天有個宴席,你得去一趟,到時候打扮得漂亮些。”
“你女兒什麼時候不漂亮了?”虞疏晚抱著枕頭,撒嬌地笑笑。
黎荷苑一臉疼愛,說道:“對,我女兒何時何地都是最好看的。”
“不過,明天的宴席很重要,你還是要用心一點。”她叮囑著。
“什麼宴席啊?這麼重要。”虞疏晚眨著疑惑地大眼睛。
“也沒什麼,就是和媽媽的老同學一家吃個飯,她也是剛剛回國,想和我們家聚聚。”黎荷苑隨口說著。
“哦,知道了。”虞疏晚應了,和黎荷苑互道晚安,然後她就睡了。
半夜醒來的時候,覺得有點口渴,她起身去書桌旁邊的飲水機喝水,卻無意間碰到了桌上的東西,咣當一響。
她打開書桌上的台燈,是一個相框。
她拿起來看著上麵的照片,是她畢業的時候拍的畢業照,和騰嘉與站在一處,笑得純真甜美。
騰嘉與的眼神清亮,英俊的臉上露出燦爛的笑,那時候的他還是一個意氣風發的大男孩。
四年的時光真的讓人變化很多。
她輕輕歎了一口氣,打開最底層的抽屜,將照片扔了進去,卻發現旁邊的盒子,是畢業時騰嘉與送給她的禮物。
經過那次事情之後,她幾乎把他所有送的東西,都還了回去,然後走得幹幹淨淨,不留一絲情麵。
留下的東西並不多,這個盒子就是其中一個,隻是因為他送給自己的時候,她已經沒有心思打開去看了,隻想著離開。
紅絲絨禮盒的絲帶都沒有拆開過,就這樣放在抽屜裏封存了四年。
她拿了起來,凝視了一會兒,想了片刻,又將盒子重新丟回到抽屜裏,一起鎖了起來。
次日清晨,虞疏晚醒來之後拉開窗簾,陰鬱的天空又飄起了雪花,似想將這座城市被白雪掩埋,她不記得以前的臨湘城會頻繁的下雪,如今的城市卻一直被冰雪包裹著,猶如一座冰地之城。
直到傍晚時刻,雪才停了下來,西邊露出一點點斜陽的光暈,灑在了虞疏晚的飄窗前。
她梳洗打扮,和母親坐在黑色賓利裏,陳叔開著車,彙報著這幾天虞古光的行程,和那輛邁巴赫的修理情況,說過幾天就可以去取車了。
“晚晚的那輛瑪莎拉蒂保養的怎麼樣了?”
黎荷苑身穿貂絨大衣,手上戴著祖母綠寶石,隻化了一點淺淺的妝容,雖然歲月在她臉上留下一絲痕跡,卻也難以掩飾她美麗的容顏,舉手投足間皆是貴族的風韻。
“回夫人,保養得很好,已經送回車庫了,大小姐什麼時候想用都可以。”陳叔低聲說著,帶著白手套的手緊緊地握住方向盤,認真開車。
“你四年沒回來了,這次回來多去和朋友走動走動,多參加一些世家小姐的聚會,別總是悶在房間裏。”
黎荷苑轉身拍了拍虞疏晚的手。
虞疏晚今天穿了件米色羊羔絨大衣,裏麵是黑色羊絨針織衫配珍珠項鏈,項鏈的吊墜上是一個純金立體的字母Y,她姓氏的第一個字母,是她自己親自設計的款式,也是銘刻珠寶品牌公司的主打新品,一時間成為了珠寶圈最受歡迎的熱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