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嘉與大臂一攬,將她整個人的重心往自己身前帶,手掌按住她纖細的腰部,穩定住她的身形。
虞疏晚就這樣半個身子被他環在自己的懷裏,她抬頭看見他深邃的眼眸裏,映出自己的影子。
她微頓,隨即推開他,“想趁機占便宜?”
“我幫了你,你不謝謝我就算了,還反咬一口?”騰嘉與輕哂,神色疏淡。
“不用你幫忙。”虞疏晚理了理衣服,打算回包間。
“她們都走了,我送你回去。”騰嘉與也跟了過來。
虞疏晚見長輩們不在,也不想再裝下去,回絕道:“不必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騰嘉與看了一眼腕表,說:“你去酒店門口等我。”
他說完便離開了,不給虞疏晚反駁的機會。
她隻好站在酒店門口,冬季的夜裏寒風刺骨,加上下過一場雪,夜風刮過來喇得她皙白的臉蛋生疼。
她站在風中摟緊自己的大衣,左顧右盼,等了半天都沒有見到騰嘉與的車子開過來。
“怎麼這麼慢,用龜爬的速度也爬過來了吧?”她嘀咕著。
這時候手機響起來,是一個陌生電話,她接起來,隻聽見熟悉的聲音傳來,“看來你的電話號一直沒變。”
虞疏晚看了一眼這個號碼,才重新將手機放回耳邊,說:“騰嘉與?”
“抱歉,公司有點事情,我讓李秘書過來送你。”滕嘉與的聲音在電話裏分外低沉。
“不必了,我叫網約車。”
“那注意安全。”對方叮囑完就掛了電話。
虞疏晚胸口一陣起伏,還是按下了網約車服務。
等她回到別墅的時候,黎荷苑已經沐浴完正在敷麵膜。
黑漆漆的泥膜塗在她的臉上,虞疏晚進門的時候差點嚇得叫出聲。
“媽,你能不能別嚇人。”虞疏晚捂著胸口,抱怨著。
“這泥膜很好用的,一會兒你洗完澡也塗點?”黎荷苑拿著小瓶子還在往臉上抹啊抹。
“不用了,我累了,想早點睡覺。”虞疏晚脫下大衣,轉身走到更衣室裏,將外套掛在衣架上。
“你怎麼這麼晚回來,是不是和小騰喝咖啡去了?”黎荷苑問道。
“喝西北風還差不多。”虞疏晚翻了翻白眼,將衣服換下來,穿上毛絨睡衣。
“小騰沒送你回來?”黎荷苑有些詫異。
“他公司臨時有事情,就走了。”虞疏晚淡聲回應,朝著浴室走去。
黎荷苑也跟著進了浴室,在洗臉池旁邊卸掉泥膜,說:“小騰當上CEO才兩年,自然是忙的,你爸不也天天不著家?你以後也要多理解他們。”
“媽,你怎麼不經過我同意,就安排了我的婚事?”虞疏晚問道。
“說來話長,總之你和小騰的婚事,你隻能接受。”黎荷苑又在她的臉上塗抹昂貴的保養品。
“又是家族聯姻,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搞這一套。”虞疏晚不滿地說。
這時候樓下的傭人上來給她送熱牛奶,看見她在浴室裏準備洗澡,說道:“大小姐,讓我為你準備熱水吧?”
“不用了,你去幫我準備鈴蘭香味的浴球,紅酒和水果拚盤,再來一份紅豆凍奶。”虞疏晚吩咐著。
傭人應了,就退下去了。
黎荷苑走到她身邊,拍著她的肩膀,說道:“媽媽明白你的感受,但是兩個人的婚姻總歸會牽扯到利益關係,尤其虞氏現在的地位,騰嘉與這孩子在年輕一輩裏是最出類拔萃的的,我和你爸都非常滿意,不然我們也不舍得讓你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