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到。”高岩風被虞疏晚的美麗折服,看著她的眼神都有些癡了。
虞疏晚從大學開始,身邊的愛慕者就不缺,即使到了巴黎,依然沒有間斷過,所以她早已經習以為常,隻是淡淡地笑著:“那麼周一見。”
她肩上掛著背包,單手拿著大衣,轉身朝著門口走去,給眾人留下一道倩麗的背影。
等她出門的時候,外麵有開始飄起零星雪花,東邊的太陽還未被雲霾隱去,西邊卻散著白色點點的雪,這景象著實難得一見。
虞疏晚將大衣穿好,走出了公司大門,早上是陳叔送她過來的,這會兒她想回去,陳叔送黎荷苑回了趟老宅,眼下不在市區。
反正她現在無事,便慢悠悠地在街上逛了逛,結果就走到了她畢業的母校華嚴大學。
沒想到她所在的公司距離這裏很近,步行隻要十分鍾就到了。
她看著學校的大門偶爾有三兩個學生經過,想起了當年她和騰嘉與的上學時光,兩個人經常同進同出,形影不離,成了華嚴大學裏最靚麗的一道風景。
“可真是物是人非啊。”她不禁有些惆悵。
剛剛還零星飄落的雪花,漸漸變成了鵝毛大雪,東邊的太陽已經完全被烏雲吞沒,整座城市雪花紛落,一陣逛風四起,卷起地上的枯葉。
虞疏晚的手指冰涼,插入口袋裏,這一陣陣狂風讓人寸步難行,她餘光瞥見了學校對麵的餛飩店。
四年過去了,餛飩店鋪依然開著,招牌有些陳舊,一直都沒有換過。
虞疏晚早上也沒有好好吃飯,此時有點餓了,於是疾步走了進去。
“呦姑娘,好久沒來了吧?”賣餛飩的老板娘還認識她。
“好久不見啊老板娘。”虞疏晚笑著迎合。
“真是好長時間沒見你了,是不是畢業就沒有過來了?”老板娘穿著圍裙,擦了擦手,笑嗬嗬地領她進去,在她以前最喜歡的位置上用抹布又擦了擦桌子。
虞疏晚走過去坐下,雙手已經凍得冰涼,此時握成拳頭放在嘴邊嗬氣。
“嗯,我出國了一段時間。”
“難怪咯,你男朋友這幾年倒是經常來呢,隻是沒看見你,我還納悶呢。”老板娘心直口快,和她熱絡地聊了起來。
“是嗎?那我就不知道了。”虞疏晚一臉黯然。
老板娘是生意人,自然會察言觀色,說道:“哎呀抱歉,我不應該提的,你要吃點什麼?”
“還是骨湯餛飩,多加香菜,不要紫菜。”虞疏晚笑著說。
“好咧,你等會兒,我馬上去做。”老板娘轉身去廚房忙活。
虞疏晚坐在靠窗的位置,抬頭望著學校門口紛飛的大雪,思緒又飄忽了一會兒。
這時候熱騰騰的餛飩端了上來,她拿起竹筒裏的筷子,又拿過桌子上的辣椒油,灑了兩勺才罷休。
她雖然是虞氏集團的千金,卻不嬌氣,路邊的小吃攤隻要是好吃,她都願意來嚐嚐,這家餛飩店是她和騰嘉與來的最多的一家店,幹淨衛生,餛飩比五星級飯店做的還要好吃。
隨著一碗餛飩下肚,虞疏晚的手心也漸漸回暖,又喝了幾口熱辣辣的湯汁,她的額頭都開始滲出細密的汗珠,全身都暖和起來。
在她吃飽喝足正要起身離開的時候,眼角餘光瞥見一抹熟悉的身影進來,她立刻認出對方是誰,拿起桌上的點餐單子豎起來擋住自己的臉。
“老板娘,來一碗骨湯餛飩。”低醇的嗓音揚起。
“好咧,馬上就好。”老板娘在廚房一抬頭就看見了騰嘉與,隨後她眼睛瞥向了靠窗位置的虞疏晚,見她用菜單遮擋住了臉部,於是她笑著什麼都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