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亦初微微挑眉,嘴角噙著一抹玩味的笑容,掃了雲黎一眼。
鏡頭在這時候給了她眼睛一個特寫。
可以清晰地看到,青年眸底翻湧著的殺意,甚至穿透了鏡頭,讓坐在前麵看得人都不由自主地感覺毛骨悚然。
薑導打了個冷顫,接著眸底浮現出極致的驚喜,忍不住拍手笑道:“好好。”
江逾白心底也浮現一絲戰意,但是麵上卻沒顯現出來。
他可沒忘記,現在還在鏡頭麵前,不能落了下乘。
鏡頭緩緩移到雲黎臉上,薑導不由自主地皺了皺鼻子。
三個人的畫麵,雲黎卻被陸亦初和江逾白壓得完全沒有存在感。
哪怕鏡頭移到她身上,也讓人忍不住想跳過去,看看那兩個風華絕代的男子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罷了罷了,反正顧言之雖然身為女主,但是戲份並不多。
大不了再把她的鏡頭減少一點。
什麼四小花旦之首,頂級流量,絕世神顏……
在兩個帥哥麵前,根本沒眼看好嗎?
“切換遠景。”薑導直接吩咐了一聲,把畫麵切換成遠景,映出了三個人的身影。
準備來說,更像是兩個人的畫麵。
江逾白雖然盡量調整站位,給他懷中的雲黎足夠多的表現機會,但是雲黎並沒有把握。
她以前拍戲時,導演看中的更多是她的流量。
所以就算雲黎不擅長走位搶鏡頭,導演也會給她足夠多的鏡頭。
但是薑導的劇組裏已經有了江逾白這個頂級流量的存在,根本不懼沒人看。
所以他才有勇氣給新人試鏡的機會,而雲黎也算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場地中央的兩個男子。
一個身穿天青常服,唇角含笑不染纖塵,拿著白玉扇子不緊不慢地扇著。
另一個白衣染血,眸色狠戾,明明身體緊繃到了極點,神色卻盡量報仇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皇帝有什麼好當的,很累……”陸亦初撐開扇子,眸子低垂,似乎在專心致誌地看著扇麵上的書畫,忽地勾唇一笑,“不過,本相喜歡大權在握的感覺。”
她手一攏,又闔上扇子,像是殺暗衛頭領時一般,將扇柄抵到江逾白脖子上:“誰讓晉王殿下觸及了我的利益呢?”
君言玉和秦鐸接觸不多,卻了解他的性格。
秦鐸秦相權傾朝野,為人狠辣無情,做事務必斬草除根。
因此哪怕他開口請求秦鐸放過顧言之,也是徒勞武功。
向來成竹在胸的晉王無奈地閉了閉眼睛,臉上露出一抹頹廢的神色。
“哇,我怎麼覺得晉王和秦相之間啊。”一個旁觀的女工作人員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感歎。
她旁邊的女孩立刻附和:“是啊是啊,配一臉!陸小攻和江小受,哎喲,我怎麼會覺得江逾白受?明明他神色那麼凶狠!”
祁慕琛還沒離開劇組,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過來,聽到兩個女孩的對話,皺眉問道:“你們說的攻受是什麼啊?”
他記得在機場時,陸亦初也提到過“受”這個詞。
“一看你就是個正經人,連攻受都不知道。”女孩沒回頭,促狹地調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