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太奇怪了,我們降落後,山裏就起了大霧,然後我們明明是在往山上走,可等大霧散去後,我們莫名其妙的,就來到了山腳……”
“這座山真的太邪乎了,起霧後分不清東南西北也就算了,可怎麼現在連上山和下山都分不清了?不會真撞鬼了吧?”
“而且為什麼我們一上山就起霧?這也太奇怪了!”
戰淵是不信鬼神之說的,他知道,手下接二連三的失敗,絕不是撞了鬼,而是有人在搞鬼。
他聽他的父親戰南天講過,寒鴉山有一位世外高人,是製香高手,她製出來的香,無色無味,溶於濃霧中,能讓人產生幻覺。
他的手下們,肯定就是中了這種奇特的迷香,於是產生了幻覺,自以為是在往山上走,其實不知不覺中,卻被迷香控製著下了山。
至於女人和小孩兒的哭聲,應該也是幻覺的一部分。
“太奇妙了!這一切真的是太奇妙了!”那時候,戰淵便對寒鴉山產生了莫大的興趣,他野心勃勃,想要把寒鴉山占為己有:“我一定要得到寒鴉山!若是能得到寒鴉山,那這天下,不就是我的囊中物了嗎?”
“父親真是愚蠢,他明明和寒鴉山的前輩們都是至交好友,為什麼不利用寒鴉山,讓戰家變得更強大,更富有?”
“雖然戰家現在已經富可敵國了,但這還遠遠不夠,因為戰家的勢力,基本都分布在北方,南方還有夜家,再往南臨海那邊還有厲家!”
“且先不說夜家和厲家,北方這邊也不是戰家一家獨大,秦家和霍家這幾年發展得也很迅速,雖然遠遠比不上戰家,但放任他們繼續發展下去,他們遲早有一天,會變得能和戰家抗衡!”
“父親真是老了!一點憂患意識都沒有!他這樣迂腐,戰家遲早會敗在他手裏的!”
“戰家的輝煌,就由我來開啟吧,等我得到了寒鴉山,別說秦家和霍家了,南方的夜家,臨海的厲家,都得對我俯首稱臣!”
早在戰淵還沒有結婚生子的時候,他就已經對寒鴉山垂涎不已了。
他一直想把寒鴉山占為己有。
這麼多年來,他從未放棄過這個想法,哪怕後來,他因為和邪教有染,被戰老爺子趕出了戰家,把寒鴉山占為己有的想法,仍舊不曾動搖過。
“說起來,我第一次去寒鴉山的時候,才二十歲。”戰淵端著茶杯,一邊慢條斯理的品著茶,一邊笑著回憶道:“現在都已經過去三十多年了……這三十多年來,我嚐試過無數種辦法,卻都沒能,成功攻下寒鴉山。”
“寒鴉山的那群老爺子們確實厲害,就算你穿了防彈衣,戴上防毒麵具,他們仍舊有辦法,通過聲音,通過山林間的一草一木,迷惑你,催眠你,讓你鬼打牆,讓你自己走下山!”
“隻要你能聽到聲音,能看到畫麵,你就會被這群老爺子們耍得團團轉……迷香尚且可以用防毒麵具來防範,可催眠的音符和花草樹木,又要怎麼防範呢?我派過去的手下,總不能堵著耳朵,遮著眼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