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著這個年輕的老板,很多酒吧的老員工眼底都有些不屑。
陸歡之前打架的場麵他們瞧在眼裏,調酒的場麵他們瞧在眼裏,鼓舞手下員工士氣的場景他們也瞧在眼裏,但是這些東西不代表他能懂酒吧的經營,聽說他要對酒吧的製度指手劃腳,很多人都覺得陸歡有點不自量力。
他雖然強大,但終究是太年輕了,這屋裏隨便哪個都是在烽火酒吧效力三年以上才能爬上領導層,陸歡才接手酒吧第二天,就能說出他們的經營有不足的?
真是笑話。
“陸爺,您今天在酒吧的都過來了。您有什麼要說的,大家都等著呢。”
黃江臣這個時候也趕了回來,陸歡今天到酒吧來沒有和他提前聯係,這是一種對他不信任的表現,他肚子裏麵有怨氣,不過也不敢表現出來,畢竟兩個人實力和身份地位上的差距都擺在那裏,而且二老板楚貪狼交代過,現在烽火酒吧的一切都要聽陸歡的,黃江臣一個帝國集團的中層不管說什麼的。
“也沒有什麼,就是感覺現在酒吧的客流量有點少,我有一些想法想說說。”
陸歡穩穩當當的坐在最上首的位置,捏著手裏的墨鏡腿,目光緩緩的從在場的每一個人眼中瞧過。
“陸爺,酒吧客流少是因為您那天的械鬥死了人,客人都覺得烽火現在不安全,如果您這些日子能保證酒吧不出事,那麼客流量慢慢就會回升的,這方麵我們還是有自信的,酒吧開了這麼多年,我們做事您就放心吧。”
一個酒吧負責的老人聽說陸歡不滿意酒吧的客流量,頓時不服氣的嚷了起來。這個人叫高選,大概四十多歲的樣子,正是年富力強的歲數。
有傳言說楚貪狼不直接負責烽火酒吧之後就是有他擔任這邊的一把手,但是這個傳言傳了還沒多久,薛凡凡就進去了,然後就是陸歡入住烽火酒吧,高選成為烽火酒吧一把手的夢想一下子就破滅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現在陸歡才接手可能還需要借助他們的力量,但是等他摸熟了之後會不會換人?高選可不敢賭。當牛做馬這麼多年總算盼到了出路,這個時候陸歡往上一坐全部堵死,他要是能看陸歡順眼就怪了。
他話裏的意思對陸歡充斥著對陸歡的不滿,意思無非是你上位的手段太過激烈影響了酒吧的客流量,而不是我們這些經營者犯的錯誤。
“哦?您做了這麼多年,我就應該放心?”陸歡嘴角微微揚起一個弧度,目光從高選身後移動到他邊上其他人身上,同樣感覺到了第一,對於這些人來說,一動不如一靜,陸歡剛剛表現出來的處事太過激進,這些酒吧的負責人忍不住擔心陸歡會影響到整個酒吧。
“陸爺,您別生氣,高經理說的也有道理,客流量短時間不可能恢複,這是事實,您也別太著急。”袁若文趕緊出來打圓場,說實話他們這些年輕人對陸歡的印象還不錯,他們大多是在烽火酒吧如日中天的時候加入的,習慣了傲視其他酒吧的生活,比那些老人更需要一個強勢的老板給他們安全感。
就是現在還做不到,他們也願意和這樣的老板開創一個新的時代。
陸歡隻是笑笑,沒有急著說話。他坐在那裏,感覺到一點不一樣的感覺。、
擠在人群中往上看,和坐在高處往下看是不一樣的風景。擠在人群當中,看到的隻有一個個後腦勺和腳下的一點點麵積,發生了什麼將會發生都隻能聽從別人的意見。
而坐在高處,所有人的表情都盡收眼底,眼前的視野也是格外開闊,陸歡清楚眼下的這些人沒有幾個是真正服他的,就是被收拾過好幾次的黃江臣也隻是因為楚貪狼的命令。
他的武力值給了他入住烽火酒吧的基礎,但也不因此讓這些人覺得他是有勇無謀的蠢蛋,似乎可以因為就可以隨意的哄弄他,在酒吧的經營方麵,如果他不來一次狠得,以後還不一定要出什麼疏漏呢,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老滑頭很可能把他算計進去。
他沉默的思量這自己的每一步,這個時候他感覺到了一種責任,下麵這些人對他的態度不一,因為他實際上把握著這些人的未來。不是所有人都希望拚搏出一個光明未來,生活越是安穩的人越缺少進取的決心,隻有一無所有的人最敢壓上一切。
陸歡慢慢笑了起來,在這個位置,他能看清更多的人的表情,更能體會到他們的心境,慢慢也想到了如何和他們溝通。
他的目光又落到了高選身上,這個家夥和他的衝突最直接,自己堵住了人家的路,這確實是一個無奈的問題,不過短時間內,陸歡也是不可能讓開的,這個家夥如果不服氣自己,那麼就等著被收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