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周末一天的門診,陸歡和杜綺芳吃了一頓飯,照例趕往到烽火酒吧。
到酒吧之後下車,小紫衣縮在他立起的領子上躲風,看到酒吧門口立著的大牌子,飛起來喊了一起“我的太陽”,隨著樂聲四處盤旋,似乎很喜歡這裏的音樂節奏。
“它終於不隻會說髒話了。”
袁若文出來迎接陸歡,聽到紫衣說了一句莫名其妙,卻總算不能歸類於髒話的話,鬆了一口氣。
“它不說髒話?”陸歡麵色古怪,伸手把紫衣招了下來,剝了幾粒花生遞給它,告訴袁若文,“太陽,也叫日,所以我的太陽,就是……”
“我日!”
袁若文捂住臉,再也不能直視紫衣,這是一隻徹頭徹尾的髒話鸚鵡啊。
陸歡指著這個大牌子:“為什麼亂世佳人的打廣告打到了我們這裏來?我們就是一家,這個階段也不至於幫著他們打廣告吧。”
新在烽火酒吧門口立著的大牌子,卻是亂世佳人請來Tmboys助陣的大幅海報,三個男孩帶著清純可愛的笑容立在上麵,旁邊有亂世佳人酒吧的簡介還有微信二維碼。
看到這Tmboys會在亂世佳人演出的消息,很多來烽火酒吧的很多女客人都駐足旁邊,忍不住驚喜的尖叫起來,有那脾氣急的,已經直接轉身趕赴亂世佳人。
這一個廣告一打,竟然真引走了自己酒吧本來就不多的用戶,陸歡覺得袁若文不像是辦出這種事情來的,雖然亂世佳人也是他自己的場子,但是這樣不成了給高選白送營業額了嗎?
聽到陸歡的問題,這次輪到袁若文的神色古怪,歎了一口氣:“是於六指派人擺的,我們想撤掉,但是他們的人就把我們打了,那個小個子雖然一個人,但是我們根本收拾不了他。幸好他沒有傷人,隻是用刀背把我們的人打飛了出去,沒有受傷,但也沒有人能收拾得了他。”
“大滕六兵衛?”陸歡腦海裏麵一下子浮現這個名字,於六指身邊能一敵眾不落下風的,也隻有這個日木國小鬼子了。
“好像是叫這個古怪的名字,具體的我也沒敢靠的太近,聽得不真切。”袁若文努力回憶著,但是當時於六指太過霸道,她能記住的也就是一個模糊的名字,要說真的趕於六指出去,不光是生意的問題,還要考慮他們這邊能力夠不夠。
“這個日本鬼子,還敢出現?”陸歡麵上淡然,心下卻是怒火連連,這幾天自己事情多,沒有找於六指的麻煩,他竟然又來挑釁自己。
他悄悄地握緊了拳頭,暗道竟然來了,就別走了!
“我自然還在,能在現場第一時間對比你們兩家的營業額,實在是一種享受……當然前提看到你們這裏,好像有點失敗啊!”
袁若文還沒有回答,一個洋洋自得的聲音響了起來,於六指和大滕六兵衛從亂世佳人酒吧裏麵轉了出來,顯然已經來了不短時間,而且門口也派人觀察著陸歡的一舉一動,這才能陸歡一到,立刻屁顛屁顛跑來冷嘲熱諷。
“我們失敗?你們就是立了一個廣告牌子就說我們要敗了,真是天真啊。”陸歡掃了於六指和他身後的大滕六兵衛一眼,冷冷的笑了起來,目光也是一樣的冰冷,“而且亂世佳人現在不屬於您了,而是我的場子,你幫我做宣傳,於老板,不知道您上輩子是白求恩還是雷鋒,現在還挺喜歡做誌願者啊!”
“陸歡,你囂張不了多久了!”
一句話被陸歡戳中了痛處,於六指頓時臉色猙獰,不論如何,亂世佳人都是陸歡從他手裏搶過去的,這就是他一起來就會肉疼的陰影。
“囂張一秒是一秒,若文,別讓於老板白白幹活,給開工資——嘖嘖,就和發傳單一樣吧,一百塊一天,他現在歲數也不小了,還要做這些活,哎,真是辛苦。”
陸歡一臉悲憫的道,袁若文嬌滴滴的應了一聲是,對陸歡一臉無奈的笑意,這位老板也太會埋汰人了!
不過她也覺得奇怪,自己這位老板不想是喜歡說這些廢話的人,一向直接暴力喜歡用拳頭講道理,怎麼今天改了性格,開始用語言刺激別人了?
腦子裏麵琢磨著,她不忘按陸歡的吩咐從錢包裏麵抽出一百塊放到了於六指手裏,於六指好像是被陸歡氣糊塗了,竟然稀裏糊塗的接了過來,旁邊頓時一片噓聲。
於六指這才反應過來,燙手似的把那一百塊扔到了地上,氣急敗壞的剁了幾腳,厲喝道:“陸歡,誰給你打工,總歸我也是你的前輩,最基本的尊重你懂不懂?你別欺人太甚!”
大滕六兵衛前踏一步,手按刀柄,陸歡趕緊把袁若文拉到了自己身後,這個瘋子的戰鬥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攔住的,袁若文管理能力出眾但本質上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大學生,可禁不起大滕六兵衛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