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也許是因為兩天的熱鬧讓所有人都累了,也許是壓箱底的招數都已經用了出來,這一天烽火酒吧並沒有舉辦任何活動,隻是照常的充值、消費、唱歌,但不死心希望能再一次看到唐可兒的歌迷還是差一點把烽火酒吧的門檻踩爛。
雖然一直到午夜打烊的時間唐可兒也沒有出現,但是秦詩雨和逆流沙樂隊的演唱,烽火酒吧特色的雞尾酒,超一流水準的服務員和粉絲中美女顧客的可怕數量,依然讓來這裏消費的客人感覺到不虛此行。
從硬件設施到各種人員水平、服務規範等軟件設置,烽火酒吧已經可以說是渡城一線酒吧中前三之列,讓來這裏的客人感覺不虛此行,雖然今天之後已經沒有點歌券可以抽了,但還有不少客人選擇充值成為烽火酒吧的會員。
熬過了這三天秦詩雨算是鬆了一口氣,周六的客人點了一首《絕世小攻》,周日的客人則比較正常,總算沒有點這些讓人臉紅得發燒的網絡歌曲,但是《賣報歌》三個字,還是迎來在場觀眾的一片噓聲,秦詩雨也隻能囧囧的在台上唱起了吉他伴奏的“大風大雨滿街跑”。
看似波瀾不驚,但是龐大人流帶來的強勁購買力,還是讓看到了財務報表的陸歡感覺到了欣慰。
而亂世佳人則繼續大操大辦,把能想到的所有活動都搞了出來,還把烽火酒吧那邊的充值、點歌、送優惠券等等手段但照搬了過來,但是粉絲數量和質量上的差距已經徹底的體現出來,人氣高漲,但遠沒有烽火酒吧那種可以賣出站票的熱鬧場麵。
雖然已經把Tmboys和練習生都用作了可以讓使喚的服務員,同時舉辦了鬥舞比賽的總決選,但是銷售額並沒有創造奇跡,依然是二百多萬的水平,兩家營業額分別以兩千五百玖拾萬元和兩千六百八十萬元終止。
第一次,兩家酒吧的差距縮小到百萬以內,這也體現了雖然沒有唐可兒到場,烽火酒吧的後勁十足,勝過窮盡了手段的Tmboys百倍。
此時的烽火酒吧現在的底蘊,已經渡城所有老板眼紅。
夕陽垂下,一輛奧迪A4從狹長的馬場道開往坐落在南京路上的烽火酒吧,正趕上下班的高峰時段車子走走停停,一直開不起來。
“聽到自己年輕時的歌,有什麼感受?”
廣播裏麵正好在放唐可兒早年一張專輯裏麵的慢節奏抒情歌,陸歡正被堵車困得無聊,偷眼打量旁邊的唐可兒。
唐可兒正聽得出神,被陸歡一問,歪著小腦袋思量了一會,笑道:“感受?我覺得自己很厲害算不算?那個時候小小年紀,就能唱出這麼棒的歌呢。”
“所以你佩服以前的自己?”陸歡問道。
“有一些。”唐可兒有些唏噓的道,“那個時候什麼也不懂,隻要喜歡的事情就想做一下試試,現在如果去做的,真的沒有那種勇氣就和家庭決裂,跑出來唱歌演戲。”
陸歡從後視鏡裏麵捕捉到了她眼角閃過的一絲黯然,想起蘇姐求自己辦的事情,一下子明白了唐可兒此時的心情。
她是在牽掛著劉征毅,而也正因為這些牽掛,她不可能再像年輕時決絕勇敢。
隻有在外麵曆盡風雪,才能體會到家的溫暖,所以更加不敢失去。
陸歡想起自己預定的幫唐可兒和劉征毅老爺子和好的那個計劃,決定暫時還是不告訴她,到時候給她一個驚喜好了。
想到這裏他灑然一笑:“是啊,現在老了,可就沒有小時候那麼厲害了。”
“誰說的?我感覺自己還沒有老,依然可以唱出這麼青春活力的歌!”唐可兒一臉不服氣的道。
她剛剛在拍一部民國戲還沒有換裝,特色的學生服、盤發和有些誇張的腮紅,充滿著那個時代風範的嫵媚和清純,劇中人設十六歲,而唐可兒需要的時候真的可以表演出來十六歲的氣質。
“那今晚上就唱這首歌嗎?”
前麵的車子終於啟動,陸歡腳踩油門跟上,同時輕聲問副駕駛上的唐可兒。
華燈初上的渡城愈發繁華,把白天那種被空氣汙染摧殘的慘像隱藏起來,倒是更有味道。
唐可兒妙目流轉,盯著陸歡看了半天哼道:“看來你是早有安排,直說吧,今天聽你的安排一次。”
陸歡哈哈大笑,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他按動手機把一個網址發給了唐可兒,臉龐藏在路燈找不到的陰影裏麵,看不出悲喜的道:“這是我們今晚的計劃,和亂世佳人的賭約到了今天,終於該有一個了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