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吧門口有一家24小時的大方便利,平日大家都不去的,因為這裏商品的價格要比其他超市都要貴上幾分,又不想711之類的有自己的特色食品和午餐之類的吸引客人。
不過此時時間已經過了12點,還想買點兒東西的話,也隻能來這裏。
五個男人看似很傻逼的站在外麵真的等著嘻哈男叫人,這種放學後別走的幼稚狠話在小學之後大概就沒有人賭這麼一口不值當的氣,不過人活著也不一定所有的事情都要精明算計一下,偶爾任憑自己的心做一些事情,也會感覺到格外的舒爽。
陸歡一直覺得,所有的努力都是想要自己一點,而他想要的自在不是花多少錢做什麼事,而是這錢怎麼花怎麼做,也許結果是一個悲劇,但是過程一點要讓自己感覺揚眉吐氣。
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陸歡一直想做的不就就是李白這句名垂千古的詩句,他要站著就把錢賺了,賺了之後,更不能讓自己還繼續事事容忍退讓。
杜綺芳看著五個男人叼著煙沉思的樣子,無奈搖搖頭,卻沒有說什麼,而是進超市而自己身上所有的現金買了十幾廳啤酒,給幾個人分了。
陸歡笑著說了一聲謝謝,旁邊幾個人眼裏羨慕更盛,這個時候不吵不鬧陪著幾個人一起發生的女孩,真的是打折燈籠都找不到的。
大家知道了小蝶突然爆發的怒氣,知道發生了什麼時候對那個嘻哈男也恨之入骨,同意了陸歡的說法覺得不能輕易放過他,就是踩人也要讓踩到他顛覆此前所有的自信心膨脹,讓他明白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怒氣暴發之後就是無盡的沉默,在小超市門口,五個人沉默的喝著酒,大家看著小蝶那張毫無棱角的胖胖臉龐,從來隻是沒心沒肺玩著遊戲的臉,此時濃著大家都不忍心多看的哀傷。
那種心愛女孩還沒有開始就錯過的痛苦,每個青春期一無所有的男孩大概都經曆過。貧窮讓人早熟,早熟當然帶來的就是思慮重重。
拚著有些苦澀的啤酒花,陸歡都數不清這是今天灌下的第幾瓶啤酒了,從酒店圓木桶裏麵的紮啤到路邊攤的玻璃瓶,再到小超市的易拉罐,他覺得這個晚上實在有些莫名其妙,怎麼除了喝酒就是喝酒了呢?
他吐出一口氣,看著和他們陪了幾步距離的杜綺芳,初秋的寒夜裏麵,女孩穿的衣服有點薄,卻又為了給幾個感覺到現實苦悶的男人留出距離,不能從自己心愛的那個男人身上汲取溫暖,隻能不停的嗬自己手,在地上輕輕跳著取暖。
陸歡看到這個場景,有些好笑又有些慶幸的一笑,他和杜綺芳的開始,帶著偶然又是必然,如果不是他足夠的自信可以在這樣的女孩麵前保持自己的風格堅持自己的性格,那麼他也不可能占據她的身心。
陸歡把自己的外套拋了過去,呼啦一聲輕飄飄的落下來的外套吸引了杜綺芳的注意力,她伸手接過,對陸歡露出一個感激和欣慰兼而有之的笑容,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陸歡拍拍小蝶的肩膀,笑道:“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這次把那個混蛋教訓一頓,忘了那個女孩重新認識新的女孩就好了。”
啪的一聲,小蝶把手裏易拉罐捏成了一個餅,苦笑著搖頭:“三哥,這次的事情不關你事,那個家夥來頭不小,您們走吧,這是我的事情,不管連累你們。”
他臉上的表情帶著倔強和感謝,這幾個打遊戲認識的朋友,能在大半夜的寒風裏麵和他等到現在,實在是這個年代已經少見的一起。
陸歡寢室三個人都笑了起來,他們沒有和小蝶說過陸歡的身份,所以他不知道陸歡的能量,以為陸歡和他們幾個一樣是一中心醫院裏麵的小醫生,誰知道這個沒有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家夥,已經是渡城剛剛崛起的一代大佬,於六指那樣縱橫****二十餘年的狠人,最後也悄無聲息的倒在了陸歡手裏。
隻不過這些消息,和小蝶這樣的底層網管相隔了太遠,你或許知道一兩個新遊戲開服,收入的也就四位數,不知道有人曾經一夜千萬,創下了渡城的新奇跡。
但是他不知道,更足見他的厚道,他一個人在這裏等那個嘻哈男,後果最好也就是被打得半死,如果那些興師動眾的人來了真的看不見陸歡這幾個人,還不一定會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反正小蝶一個沒能力沒背景的小網管,人家怎麼拿捏還不是全看心情。
幾個人神色複雜的看著小蝶,小蝶看到自己說話之後,也感覺出了大家的眼神含義和平日不太一樣上,不解的看向陸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