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後他知道自己之前太過淺薄,如果他殺的那個家夥背景再深厚些,別說花錢買凶,就是直接買兩隊雇傭兵和他不死不休,他都不可能回到華夏。
但那之後他也知道槍械是絕對不能小瞧的,還沒有任何血肉之軀可以硬抗子彈,尤其是如此近的距離之下轟太陽穴,槍又是在陸歡手裏,以他的反射神經速度,兩個人根本沒有可以閃躲的機會。
“我什麼時候是高手了,我就是一個小醫生而已。”陸歡端著兩把槍,觀察著兩個人的神態變化,感覺到還沒有這麼愜意的時刻了,剛剛還不可一世的兩個人一流高手,就因為厭惡肢體接觸所有走神,然後被陸歡給控製住了。
他小時候喜歡看無良老頭下象棋,陸歡覺得這個遊戲就是一環套一環,用一個車看住了一個馬,馬又護著炮不被別人吃掉,炮指著對方的士不敢沉下去,這就是陸歡對最大印象。
在烽火酒吧的這場亂戰,也就是這種感覺。劫海看住了杜綺芳,孫琅又看住了劫海,兩個人爭鬥還沒有開始,陸歡就強勢等場,直接一下子控製了兩個人。
“你是習武之人,通過這種手段獲勝,實在是有損習武之人的名聲,希望你放下武士刀,用真正的功夫一決雌雄!”劫海好似萬古恒冰的臉也現出了無奈,眼下這個情況就是他也感覺到了無能為力。
就是一瞬間的失神,兩個人隨便哪一個放出來都能收拾陸歡的一流高手,結果反而被槍指住了。從孫琅的反應來看,他被槍指著,其實也是害怕的,隻不過他還不想表達出來,或者說是尊嚴的不能提供這些東西,但是顯然人看陸歡的眼神,也是這麼想的。
看到這兩個人的反應,陸歡冷笑一聲哼道:“和你重新打過,被你欺負嗎?沒有這種好事!輸了就是輸了,贏了就是贏了,沒有什麼可以糾結的。你覺得我勝之不武,但是你們不覺得我能用槍指著你們也是一種天大的本事?就像我說的那樣,我就是一個醫生,有時候為了治病人都不擇手段,現在你們連我們家門口鬧事,還想欺負我欺負,我能忍你們?”
杜綺芳聽到了陸歡說的“媳婦兒”三個字,忽然感覺一絲溫暖,也就是他會因為自己的事情,一掃平日裏麵的溫和笑容處於暴走的邊緣。
“陸歡,別這麼凶,我也沒和杜小姐有什麼,你這樣暴力會影響自己一輩子前途的。”孫琅冷汗滾滾而落,知道男人在有些方麵是不講理的,隻能盡量安撫,表示自己身價清白。
陸歡握著兩把槍沒有說話。這兩把槍是陳向君通過自己的渠道替他尋來的,陸歡拿到並聯係使用槍械還沒有幾天,但是他隻練了一樣東西,那就是拔槍上保險,沒有其他任何動作,結果就是幾天下來,他拔槍的速度已經和陳向君相差無幾了。
這樣聰明的徒弟是所有師父都喜歡的,陳向君也是如此,恨不得立刻就把所有的技巧全都讓陸歡學會以顯示自己的成就。但是陸歡卻不領情,隻是練習一個拔槍和推保險,這樣的舉動讓他佩服又無奈,畢竟人都是有炫耀欲望的,能迅速的掌握一樣東西,這也是很值得驕傲的。
結果除了陳向君誰也不知道陸歡練過槍法,但是今天就用上了,眼前這個場景,就知道陸歡這幾天的成效。
反正都是貼著打的,就是血流成河,也不可能那麼悲壯。
“你不用說這麼多,我就是不信你,也信我媳婦兒不是麼?”陸歡一捅孫琅,這個侮辱的動作他也有點難看,咬著牙沒有說話。
所有的高傲,在生死麵前也會變得沒有之前,尤其是生活才剛剛開始的朝陽,孫琅一點也不想死。
陸歡又看向劫海,目光上移在潘慧還有王念蒜的臉上掃過,這裏有外人,還人來人往的,實在不適合反正這種暴力事件。
可是讓他這麼簡簡單單的放過兩個人,他也不想,被人欺負上門來再裝孫子,可是不是他的性格,忽然笑道:“你們兩個,想活命的話,給我唱二十遍喜洋洋。”
孫琅表情一鬆,劫海卻是愈發憤怒。
他左腳輕輕一撚,看到約定好暗號的忠犬一號一下子扣住了王念蒜的咽喉,同時掏槍止住了他的太陽穴。
“你要不唱,別連累你家少爺。”
陸歡的聲音平淡,卻讓劫海的表情瞬間扭曲,一頭紅蓮好似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