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琅同樣一笑:“隻怕,你沒有這樣機會了。”
這次他沒有使用一直隨身的軟劍,而是腰懸一柄古香古色的狹長青鋒,聲作龍吟,劍身殷紅如血,劍刃極狹,可以想象揮動的時候,速度一定很可怕。
陸歡一聳肩,沒有說話,不過沉肩,兩腳不丁不八的開立,凝視著孫琅的劍尖,表示自己已經準備好了。
“其實你完全可以無視這樣的約定,或者以人數取勝,在這個可笑的時代裏麵,也沒有人會嘲笑你的,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像決鬥這樣傳統的事情,連我姑姑都會說幼稚的。”
孫琅帶著一份古怪的遺憾,或者是欣慰,用一種誰也聽不懂的情緒提劍。
但是他卻像是怕陸歡會反悔逃跑一樣迅速出劍。
一個下午他都在這裏沉思,看著太陽從中天一直到西垂,誰也不知道他想了什麼問題,和這些的草木蟬鳴作伴,一直參悟了什麼道理,是否帶著對著的留戀。
但是他這一劍,卻是極快,快如初生的朝陽一樣迅速刺破雲層,帶著義無反顧的決絕。
他恨陸歡,恨他在情場上勝了自己,還兩次逼得自己一身實力發揮不出來。
在他說話的時候,陸歡沉默猶如雕像,肅立準備等著他的反應;在孫琅動起來的時候,陸歡亦隨之而動,腳下的步伐詭異,上身不動,看似不快的動作,上身不動,隻不過是輕輕一邁一轉,身體卻好像瞬移一樣轉到了孫琅的身後。
這一劍,自然是空了。
如果老酒在這裏,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為陸歡此時使用出的步伐,和他那天做法把陸歡的靈魂送入袁若文精神世界的步伐一模一樣,是道教從先天八卦圖中領悟出來的不傳之秘。
想不到陸歡隻不過是看了一遍,就領悟了其中的奧妙,並且可以擁有到了實際戰鬥中,這樣的天賦,就是創立這套步伐的前輩複活都要甘拜下風。
巧妙的讓過了孫琅這一劍,陸歡提起狼風鈴迎著孫琅的脖頸揮去,清脆的風鈴著劃過空中,雖然美,卻是死神的馬車的蹄聲,讓孫琅全身汗毛豎起,團身向前一躍,避過了這一劍。
陸歡沒有任何意外的神色,如果孫琅隻有這樣的實力,也不過排到殺手榜上,華夏地大物博,隱世的高手也層出不窮,被一個年輕人站到了自己的頭頂上,那隻有一個可能,他有與之相應的實力。
孫琅的閃避之後沒有任何空檔,背後如長了眼睛一樣刷刷刷三劍,劍劍點向陸歡的要害,讓本來想要趁機追擊的陸歡隻能放棄了攻擊,橫劍擋住了孫琅的三劍。
這是孫琅絕招之一“背身毒刺”,不少想要背後偷襲他的人,都反被他這一招斬於劍下。
隻不過陸歡從來不會有任何輕敵的情緒,每一劍都是全力以赴,不到最後的勝負分出,他的情緒不會有任何波動,就好像一架機器一樣精確的控製自己每一個動作,和孫琅人影交疊,兩個人以快打快,戰鬥在了一起!
轉眼就是五十招上下,和陸歡交手之後,孫琅的心中好像翻起了滔天巨浪,他本來陸歡會以槍械彌補自己實力上的不足,但是他無法想到的是陸歡就憑一把長刀,就能和他戰得不分上下。
他十分清楚早上的傷勢並沒有任何影響,他現在的狀態可以說是自己的最巔峰,而陸歡,竟然和自己戰鬥得不相上下?
難道,他也是一流高手?
這個念頭的閃過已經晚了,因為分心思考,陸歡手裏的狼風鈴刺破了孫琅有些猶豫的劍幕,橫在了孫琅的喉嚨上。
孫琅瞬間臉色蒼白,麵如死灰的問道:“你……什麼時候,已經是一流高手了?”
“一流高手麼?我早就是了!”
陸歡持劍凝立,隻是著孫琅那張漂亮卻因為恐懼還有憤恨懷疑各種複雜情緒變得扭曲的小臉,笑容冷峻,“我說過從來不懷疑自己的突破,隻不過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來……你們的資料,似乎從我當上院長之後,就沒有人有機會再看到我的戰鬥了。”
孫琅聽到這裏,不禁苦笑起來:“原來如此,我技不如人……但求一死!”
他猛地往前一縱身,脖子往陸歡手裏的狼風鈴撞去。
但是陸歡好像早就料到了他會有如此反應,先一把將狼風鈴撤開,臉上浮現嘲諷的笑意:“死?你敢動我的女人,我會讓你輕易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