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告,是西南地區最大的翡翠毛料集散基地,這裏遍布著賭市,賭坊和賭攤,與緬北僅一線之隔。
出了國門,就到了那邊。
我隻有兩千塊錢,不可能一把梭哈,至少要留五百塊生活費過日子。
萬一全輸光了,我就得掛逼了。
很快。
我的目光瞄準了一個賭攤。
攤主是一位二十多歲的漂亮女人,身材高挑,黑絲美腿,以及一雙高跟鞋,飽滿的胸脯,都快要把那件卡通T恤撐得炸裂。
在她身邊,還有一個微胖的中年漢子,臉上全是坑坑窪窪的痘印。
我本以為,這是一對父女,結果一問才知道,原來是一對夫妻,我暗暗咋舌,這是一朵仙花插在了化糞池上了。
一張防水布上麵,零零散散的擺著幾十塊原石。
個頭都很小,一兩公斤左右。
客人不多,也就幾個人而已。
她嘴角總是帶著淺淺地微笑,聲音柔媚入骨:“都來瞧一瞧,看一看了,今天給大家放個漏,便宜賣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走過去,蹲下來,打著手電挨個看料。
看了一圈,我眉頭一皺,有點失望。
這些料子全是邊角料,緬甸礦場按公斤料的價格批發,很便宜,白菜價。
遇到大方一點的礦主,沒準直接白送,前提是自己找礦車運走。
“這位小哥,你看了半天,可有心儀的料子?”女人問。
我剛想搖頭說沒有,這時,我突然發現了一塊水石。
青皮,扁平,雞蛋大小,不到一公斤,表麵一層薄薄的外殼,飄著綠花。
運氣好,色吃進去了,能打個滿綠小掛件,或者山水牌子,能值好幾萬。
反之,裏麵什麼也沒有,就意味著垮了。
我指著那塊水石問道:“這塊料子多少錢?”
美女攤主看了一眼,回答的很幹脆:“一口價,三千塊,概不還價。”
我笑了,她這是把我當雛宰了,看我年紀小,以為我沒見過野雞似的。
兩千年初,人們的工資並不高,普遍在幾百塊、一千出頭。
這個價格不光是貴,擺明了就是漫天要價。
“一千塊,買賣不賣。”
“不行,至少一千五!”
我沒有搭理她,撇了撇嘴,轉身就走。
“等一下!”
女人立刻大聲製止,讓我停下。
“一千塊錢成交,這塊料子歸你了,給錢吧。”
我把錢遞過去,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這是賭石的行規,錢貨兩清,概不賒賬。
“料子你是帶走,還是我幫你切?”
“廢話,不在這兒切,我拿回去當饅頭啃嗎?”
“嗬,好一個人小鬼大的家夥。”
女攤主白了我一眼,轉身把石頭交給中年漢子,也就是切石頭的師傅。
漢子問:“小兄弟,你打算怎麼切?”
“先給我磨皮,把料子上麵的蘚擦掉。”
漢子聽完,眉頭一皺,“這麼小的石頭,直接一刀切了不就完事了?還費那勁幹什麼?”
我有點無語了,賭石是有講究的,一塊料子能取多少東西,做什麼物件,需要提前規劃好,如果貿然切了,萬一裏麵沒貨,連車珠子都沒法摳。
我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我不要你覺得,我隻要我覺得,讓你怎麼做,你照做就是,哪來的那麼多廢話?”
漢子聞言大怒,指著我的鼻子就罵:“我艸,你小子是故意找茬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