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煙抽完,許宏偉又續上一根,轉頭看了我一眼,問道:“說說看,你是怎麼猜到,她隻搖出了一點?”
“不許騙我,我最討厭別人撒謊。”
我說道:“實不相瞞,我從小聽力異於常人,分辨骰子落地的位置根本不在話下,難就難在,最上麵那顆到底是幾點。”
“接著說。”
我輕輕一笑:“總共六分之一的概率,堪比俄羅斯輪盤賭,說不緊張是假的,可我一向不喜歡走尋常路,心想不是一點,就是六點,隨便猜一個,沒想到居然蒙對了。”
許宏偉聞言,瞪了我老半天:“行,你厲害,膽子不小,我服了!”
老劉插嘴道:“葉神,那女的好像看上你了,約你待會兒去酒店開房,這種好事,我和許先生就不摻合了,你自己慢慢享受,記得帶上計生用品,別搞出娃娃來了,挺麻煩的。”
爾後,兩人上車,去鬧市區找地方歇腳了。
留我一個人在風中淩亂。
想哭。
可惜哭不出來。
麗晶酒店四樓,201號房。
我推門進去,裏麵一片漆黑,沒人。
正準備打開燈,冰冷的刀鋒突然抵在了我脖子頸動脈上。
我立刻高舉雙手:“美女,我也沒得罪過你,不至於又是動槍又是動刀的吧?”
祝融冷笑:“你這人,讓我很討厭。”
我撇撇嘴回道:“那你大可以動手,反正我現在小命就攥在你手裏,隻要你稍微用力,我就沒命了……可惜,我這把刀,你拔不動。”
“無恥!”
此話一出,她突然膝蓋向上一頂,狠狠撞在了我的敏感部位。
我忍不住痛呼一聲,疼的直翻白眼。
“若再有下次,我絕不會放過你。”
話音剛落。
祝融丟下刀子,走出房間。
一夜無話。
翌日清晨,許宏偉找上門來。
“魏家那邊已經聯係好了,咱們馬上可以動身,呃……你咋回事?臉色怎麼這麼難看?被那女的吸幹陽氣了?”
“沒,不小心裝了個逼,失算了。”
我一陣呲牙咧嘴,一瘸一拐的上了車。
老劉一副過來人的模樣,讓我多喝枸杞泡水,省得一天到晚萎靡不振,看著像是快斷氣了似的。
車子開了大概一個鍾頭,駛入富人區。
裏麵很大,占地七八公裏,全是果敢魏家的地盤。
一條寬闊平坦,鋪著紅地毯的主幹道上,直通別墅。
說是別墅,其實跟皇宮沒啥區別。
路邊,許多輛軍車停靠,成百上千的武裝人員嚴陣以待,確保別墅周邊的安全。
我目瞪口呆。
真就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這哪裏是混社會的?分明就是軍閥。
兩者完全不在一個量級。
反差實在太大了。
別墅門口,兩名頭戴貝雷帽,護目鏡,武裝到牙齒的士兵攔車,例行檢查。
許宏偉出示了一些文件,對方看過之後,很快放行。
我和老劉互相對視了一眼,在管家的引領下,去了別墅客廳。
魏家的三兒子魏忠早已等候多時。
“許先生,你終於來了,最近出了點事,怠慢了你,不好意思。”
“可以理解。”
見到許宏偉隻身一人前來,魏忠眉頭一皺,問道:“怎麼,何老沒親自來一趟?未免太不給我麵子了吧?”
許宏偉指了一下我,麵色平靜如水:“何老原話,此人勝天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