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石行業有一句話,帕敢的場口、瑞麗的貨源、姐告的市場、揭陽的加工。
國內80%的翡翠飾品,都通過揭陽批發銷售出去,但多是大路貨,單件價值不高。
比如一件機雕的糯種佛公,才幾十塊錢。
翡翠看品質,高端的翡翠與粗製濫造的垃圾料子,價錢懸殊太大,有著天壤之別。
揭陽玉石公盤,由政府牽頭,緬甸紅寶龍公司承辦,為期五天。
此外需要辦理入場證,一張五千,有效期僅在公盤開幕期間,過後即作廢。
下了飛機之後。
我們先去會場附近找旅店住宿,不然連個落腳的地方也沒有。
但逛了大半天,整條街的旅館、酒店統統爆滿,全被人預定,一間房也騰不出來。
這就比較尷尬了。
我還是低估了廣東玉石翡翠圈子的火爆程度。
遠遠超出了我的想象。
因為除了瑞麗,廣東也有幾十萬人靠玉石吃飯,翡翠公盤上麵的料子,品質會比普通賭石市場好,切漲概率也蠻大。
不會出現一垮到底的情況。
當然,價格自然也不會便宜。
正當我迷茫之際。
祝融突然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嘰裏咕嚕說了一大堆,聽著有點像緬文。
爾後,她掛斷電話對我說:“葉先生,我已經訂好了酒店,跟我來。”
我半信半疑的跟她走。
幾分鍾後,來到白天鵝賓館門口,向前台辦理了房卡,不需要查身份證,給錢就完事了。
我故意隻開了一間豪華套房。
價格非常貴。
在兩千年左右,也要一千五百塊一晚。
這已經相當於當時普通人近兩個月的工資了。
進了房間。
我坐在沙發上,開了一瓶好酒,是什麼XO。
喝了一口,感覺味道怪怪的,於是放下杯子。
祝融見狀,秀眉微蹙:“為什麼隻開一間房?這家酒店明明還有空餘的房間。”
我扭頭瞅她一眼,皺眉問道:“你剛才給誰打電話?需要用緬文溝通?對方是緬甸人,你跟他什麼關係?”
祝融咬著嘴唇,回道:“你偷聽了我們的談話?”
“你想多了,我可聽不懂緬文,不過,我倒是對你很好奇,你到底是什麼來頭?能在粵東陳家、果敢魏家,兩頭通吃?”
顯然,我這話問的很白癡。
問了等於白問。
別指望她掏心窩子,實話實說。
但架不住我故意。
祝融聞言,櫻唇微張,走到我麵前,端起桌上還沒喝完的洋酒,一飲而盡。
隨後擦了擦嘴,扔掉空瓶子。
“既然你把我贏來了,那我就是你的了。告訴我,你到底想幹嘛?”
她一身粉白長裙,不施粉黛,而容顏如朝霞映雪,紅唇欲滴。
這跟我第一次在賭場見她的時候,一模一樣。
隻不過陰差陽錯,產生了交集。
身份隨之互換。
她成了我的附庸。
但我卻不大喜歡這種將飯菜直接喂進我嘴裏的方式。
缺少了一種征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