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飯,稍作休息。
下午兩點,我去了黃標區。
這片區域的客人比較少,隻有零零散散的一些人。隻是隨便翻看一下,卻沒掏本子記。
估計就為了湊個熱鬧。
為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我故意支開祝融,讓她先回賓館。
沒辦法,女人長得太美,有時候是種罪。
留她在身邊,老色批少不了。
爾後,我打起十二分精神,挑選心儀的料子。
差不多三個小時,逛完了整個黃標區。
但卻隻挑中了兩塊料子,肉眼分不出好壞。
品相稍微好點的,我統統放棄。
因為別人也不傻,都是混跡江湖的老油子了。
能一眼相中的好料子,不代表別人眼瞎。
如果偏要爭,我肯定鬥不過他們。
畢竟,人家是團隊,而我隻是散戶。
必須要穩一把,苟才是長命百歲的不二法則。
第一塊是偏場口的原石,編號1315,重三十二公斤,灰綠皮,裂少,皮殼緊致,泛起一層油光,局部有少許擦口,應該是工作人員搬運石頭之時,不小心在哪磕碰到了。
近距離觀察,擦口很小,隻有不到指甲蓋大小,透出一抹鮮豔的翠綠,種一般,不算太老。
賭蒙頭的料子,隻要擦口爆綠,就算小漲了,賣家可以在保本的基礎上,略微漲價,留給自己一點利潤空間。
比如一萬塊的全賭料,擦漲了,賣三五萬也沒毛病。
千金難買我高興。
我想了一想,決定投五十萬美元。
標書需要花錢買,就一張白紙,上麵印有主辦方的公章。
一份標書十美元,相當於五十塊人民幣。
真特麼的黑!
我粗略算了一下,整個會場接近兩千號人,平均每人購買十份標書,兩萬份,二十萬美元,一千萬人民幣!
玩高端翡翠,還真不是一般的燒錢。
我一口氣買了一大堆標書,寫好第一份之後,投入大廳標箱。
第二塊料子,黃白皮的翁巴列,山石,重六十公斤,剛好湊整。
翁巴列場口,位於新場區莫西沙以北的小礦口,種一般偏嫩,或者沒種,棉絮較重,拋光後光澤度較差,非常容易見光死。
一刀下去,切出塊大理石。
這樣的例子比比皆是。
賭性不明顯,幾乎沒啥表現。
所以,這塊料子基本無人問津。
但他們忽略了一個細節,六十公斤的原石,隻要沒裂,就算奇跡了。
這塊翁巴列雖然看上去平平無奇,但卻少有裂紋,部分脫砂,光線吃進去三四公分,高冰種。
隨便出點綠,有種有色就發了。
運氣好,裏麵的棉化開,變成玻璃種也說不定。
當然,這需要去賭。
賭石沒有穩贏,除非開掛。
所以第二塊料子,我打算投兩份標書,第一份寫七十萬美元,第二份寫一百萬美元。
這是我心理所能承受的極限價格了。
這可是用美元作為貨幣結算單位!一百萬美元,折合成人民幣五百萬。
算是我出道以來,最豪橫的一次賭石。
幸好這筆錢是瑞麗玉石商會讚助。
若要我從自己錢包掏出,那肯定不行!
有那四千萬,我還賭什麼石頭?
日日吃海參,夜夜做嫩模它不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