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腦子很亂。
蘇敏、花花、祝融,她們都有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隻有我像傻子一樣,被蒙在鼓裏。
傻乎乎的給人當槍使。
要是爺爺還在就好了。
當然,這是廢話。
我說道:“小祝,你過來。”
祝融聞言,向我走過來:“你幹嘛?”
我讓她坐下,掰開她的腿,腦袋枕了上去。
“你……”
她美眸頓時一滯,很想揍我,但還是忍住了。
我笑了一下:“別忘了,你現在是我的女人,沒讓你暖被窩,當洗腳丫鬟,已經夠仁慈了。”
祝融白我一眼,輕輕捏我耳朵:“你隻說中了一半。別忘了,我是閻羅殿的人,早晚會離開。”
她說這話時,口氣十分冰冷,有種視死如歸的氣魄。
很難想象。
外表如此清純可人、溫婉賢淑的女孩子,竟然會是名身懷絕技的刺客。
網上有人總結的好,假如你實在看不穿一個女人,幹脆就……
講真,我很想以身試法。
但她藏在旗袍裏麵的柳葉刀,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生怕被她抹脖子。
聽著祝融漸漸平穩的呼吸、雙腿柔軟無比、體香沁人心脾。
我似乎有些理解,紂王為何會拋棄天下,隻為美人了。
美人在側,縱然萬裏江山,又算什麼?
很快。
我睡著了。
過程不做贅述。
第二天下午三點,我準時趕到會場,裏麵依舊人山人海,大部分是腳蹬拖鞋的廣東人,操著一口粵腔,偶爾罵幾句髒話,我也聽不懂。
短褲、短袖、花襯衫,平平無奇。
這在廣東很常見。
上一秒還是抽雙喜煙的路人,下一秒就成了路虎攬勝的車主。
這些人都很低調,單從外表上看,與普通人無異,可實際上都是身家千萬以上的老板。
所謂人不可貌相,大概就是這樣了。
大廳正中央,有一塊電子屏幕,上麵輪流滾動著暗標原石的中標結果。
一排排密密麻麻的紅色小字,細若蚊蠅。
數據很多,有原石編號、重量、中標價等等。
好不容易擠進人堆,我瞪大眼睛,翻來覆去的尋找。
大概過了十來分鍾才找到。
萬幸,兩塊料子全中。
偷雞成功。
多虧這是蒙頭料,換了開窗的料子,就算別人不跟我爭,我也買不起,底標價都七位數了。
每屆玉石公盤,注定會有一半以上的料子流拍,原因是價格太貴,很難吃下。
也不一定能保證切漲。
動輒四五百公斤、兩三噸的翡翠原石,即便開了窗,賭性依然很大,畢竟厚度和縱深擺在那。
沒切開之前,誰也不知道裏麵是什麼情況。
有可能窗子表現極好,切開就成大理石。
幾百萬、上千萬打了水漂,任誰都會瞬間血壓飆升,然後徹底崩潰。
一刀窮,一刀富,一刀穿麻布,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到了開盤的最後一天,明標拍賣會正式開始。
拍賣壓軸的十份原石,底價全是百萬為單位。
綜合大廳二樓,七百平左右,一百來個貴賓席,覺得自己財力尚可,且有競拍意願的客人,可以參與競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