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道：“你混哪條道上的？為什麼要暗算我？”
大金牙哼哼兩聲：“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榮門小馬哥，江湖人稱‘穿山甲’！”
我聞言，微微一怔。
江湖之大，無奇不有。
有喜歡賭博的千門，也有喜歡偷盜的榮門，還有專門做皮肉買賣的娼門，甚至裝和尚或者叫花子要錢的要門。
並稱為老九門。
當然。
細分之下，分別是上三門、平三門、下三門。
上三門即為官，目前多是權傾朝野的大人物。
平三門即為商，金陵、粵東、遼沈、長沙等地，某些名門世家，往上數三代，基本是土夫子出身。
四九年之後。
金盆洗手，徹底洗白了
下三門即為賊，也就是麵前的王八犢子。
屬於老九門的最底層，不足掛齒。
我說道：“咱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但你存心加害於我，搞事在先，我絕不饒你，說吧，你想怎麼死？”
大金牙聞言，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何為仇，何為怨？小孩子才分對錯，大人隻看結果，我父母當年在金陵碼頭替人扛貨，隻因得罪了主家，被丟到海裏喂魚……”
“我怕風浪大？風浪越大，魚越貴！”
說完，狠狠的瞪我一眼：“大家都是江湖中人，今天落到你手裏，沒啥話好說的，要殺要剮隨你便你，趕緊動手吧！”
我雙眼翻白，非常無語：“敬你是條漢子，暫且饒你一命，等回了西南再說。”
大金牙聞言，立馬瞪大了眼睛：“不是……老弟，你這樣直接把我給整糊塗了，合著你是在故意羞辱我唄？！”
我攤開雙手，沒好氣的說：“放你走，你還不樂意了？行，那我就拿這個女人開刀，反正這荒郊野外的，弄死個把人也沒事。”
此話一出。
他的臉色倏然變得像一張白紙，失聲喊道：“不不不，你可以搞我，但不能搞我女人，燕子沒有你我怎麼活？！”
我見狀，嘴角一歪，龍王式的不屑表情。
其實，我隻是嚇唬一下他而已。
法製社會，不可以像以前舊社會一樣，明目張膽的殺伐。
還是那句話。
除非威脅到自己的性命，如肖華強、張浩之流。
否則，輕易不會見血。
生而為人。
可以狠，但必須善良。
兩者之間並不矛盾。
女人聞言，哭哭啼啼了一陣子，哽咽說道：“小馬哥，你的心意小妹全明白，不是不願意給你，小妹生來就是石女，一輩子生不了孩子，沒法給你傳宗接代……”
大金牙聽完咬牙切齒：“生不了崽咋了？母雞還有不下蛋的，沒事，老哥不嫌棄你！”
說完，兩人相擁而泣。
我無語到了極致。
這畫麵，簡直比瓊瑤劇還苦情。
酸不拉嘰的。
我擺了擺手：“得得得，你們倆先打住，拜托了您嘞！”
爾後，女人上四樓臥室，在抽屜裏找到了一瓶紅花油，給大金牙擦腫成豬頭的臉，以及淤青的關節、手臂。
我承認，之前下手狠了點，一是他耍詐，噴了祝融一臉芥末，二是發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