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逃出生天(1 / 2)

又有人來送飯,晚飯時間到了。

王旭陽照舊拿過飯菜走向傍邊的老虎,卻被長尾巴的獄友喊住了。

“喂,兄弟,我說過的話你壓根沒聽進去啊!那你喂那隻老虎還不如拿來喂我,怎麼說我們都是人,比和老虎關係近吧。”這獄友心胸寬廣的很,到了這種境地依舊一臉的嬉笑,說話間還把自己堅韌如鞭的尾巴垂了過來輕輕撫摸。“至少過去大家都還是人嘛。”

王旭陽轉身把食物拿給了他,隻是想讓他安靜一會兒。

“兄弟,我告訴你的可都是真的,我們這幫囚徒都訂好了,在今晚守衛換崗的時候一起越獄。要是有命出去,天下名醫多的是,還怕解不了身上這毒嗎?”

王旭陽還是不做任何回應,但是交出飯菜之後卻坐在這位長尾巴的朋友旁邊了,兩人此時幾乎伸手可及。

“活著就有希望,就這麼放棄了,你當真甘心?”

王旭陽也在心裏問自己,就此放棄了是不是真的甘心。功不成名未就,就這麼死了當然心有不甘。

見到王旭陽的眼中有了神采,這話癆的獄友又把飯菜遞了過來。

“吃了吧,待會兒一場惡戰,或許真的有命逃出去呢。”

王旭陽接過了飯菜,用手抓著吃了起來。那獄友見狀會心一笑,一邊吃著自己的飯菜,一邊嘴裏也不停歇。

“你剛來這裏還不知道這裏的情況,我們都是被抓來試藥的,先是在地牢中施毒,扛過了毒性的就會被帶到這裏。這大牢看起來簡單,其實修的十分堅固,你看這牢獄的柱子都是鑄鐵澆灌而成的,你腳下踩的都是花崗岩巨石。牢裏的守衛每半個時辰巡視一次,每天有三班守衛輪換,這些還隻是我們在這牢房裏能看見的,我估計出了這牢房,難纏的人更多。”

剛剛在心裏燃起一點求生的念想,被他幾句話又快澆滅了。

“不過管它呢,這麼多囚徒一起越獄,一定能逃出幾個的,說不好你我就是那個幸運的人呢。”所謂的積極樂觀不過就是總能找到借口安慰自己罷了。“我叫馮靖遠,之前是在靜涼山上當土匪的,兄弟你之前是做什麼的?”

王旭陽終於開口了,出於禮貌吧。

“王旭陽,鄒國左路軍火字營當差。”

“哇,不是吧。兄弟,我們之前應該打過照麵的啊。你們火字營之前到我們山頭剿過匪的。”本來應該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然而這位馮兄弟的眼神裏透露的竟是他鄉遇故知的喜悅。“這是太有緣了,兄弟你是怎麼被抓緊來的啊?先說說我啊,我們山頭在老大的帶領下劫了一趟貨,死了不少人劫回去的竟然是幾車大石頭,不過這石頭都挺奇怪的,周身都是虎皮斑紋,晶瑩剔透。就是這些石頭給我們山寨帶來了滅頂的災難。當天晚上我們的山寨就被洗劫了,那幫人太可怕了,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運到這裏了……”

馮靖遠一個人自說自話喋喋不休,時間就在他的故事了一點點過去了,到了衛隊換崗的時間了。

一個小隊共三十多人守衛巡查所有牢房,牢門的鑰匙就係在小隊長的腰間。在剛接崗和換崗之前隊長都會親自查驗一遍牢房。這就是被困獄中的囚徒唯一獲得鑰匙的機會。

見到隊長帶著幾個人過來查看牢房,所有飯碗都被囚徒丟到了過道上碎了一地。

“你們這幫畜生,不想吃飯是嗎?那就不用吃了。”對於這幫熬過毒藥反噬的試藥者,這隊長也沒有什麼好的方法對付他們。普通的抽打棒喝根本傷不了他們分毫,但為了不影響試藥的結果,又不能對他們做什麼更嚴重的刑罰。唯一的懲罰就隻能是餓他們幾頓。

馮靖遠對麵牢房的一隻黑熊一聲怒號把衛隊隊長嚇了一跳,往後一個踉蹌差點兒就摔倒了。馮靖遠的尾巴想一條靈蛇竄出了牢籠剛好卷住了隊長的腳踝,往回一收這囂張的隊長摔倒在地,被一路拉到了馮靖遠的牢籠門前。

“快,救我……救我啊……”這隊長受了驚嚇,大聲呼救。

幾個跟班見事態危機,抽出佩刀照著馮靖遠的尾巴就砍了過去,但這尾巴不知是怎麼生的,刀砍斧劈都斬不斷,一幫人上去撕扯也扯不開。整個牢獄的囚徒都開始嘯叫怒吼,那場麵,修羅地獄也不過這般吧。

“快放開,放開啊。”

好不容易掙脫了這條尾巴的糾纏,這位趾高氣揚的隊長已經嚇出一身冷汗,臉色慘白,說話舌頭都不會打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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